慕容節烈會意,說道:“我想蕭先生也不是外人,一同飲酒如何?”
柳敬宣也點頭附和,說道:“是啊,蕭先生,就讓我一個人陪慕容大人吃飯,實在是失禮得很啊。”
蕭讓再次給慕容節烈躬身一禮,說道:“小人惶恐。慕容大人乃是當今皇上恩寵之人,在慕容大人面前豈有小人的座位。更何況慕容大人與柳大人有要事相商,小人在此,多有不便。”
慕容節烈搖頭說道:“蕭先生此言差矣。我雖久居皇庭,但並非迂腐拘禮之人。何況我還是個習武之人,本身就不習慣那種拘謹之事。這是私下拜訪,又不是公堂斷案,吃個飯哪有如此講究。我自打進入這高郵縣衙,就發現蕭先生與柳大人關係非同一般。我此次前來所為何事,蕭先生也心知肚明。所以在下也想向蕭先生請教一二。”
蕭讓一笑說道:“既然兩位大人不嫌棄,那小人恭敬不如從命。”三人開始推杯換盞,客套寒暄。
三人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慕容節烈突然放下酒杯,說道:“柳大人,我覺得你我已經不是外人,所以有句話我不吐不快。”
柳敬宣也放下酒杯,輕聲說道:“請大人明見。”
慕容節烈瞅了瞅柳敬宣說道:“你壓根兒就不想破案。”
柳敬宣一聽此話,臉色嚇得煞白,身子立刻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大人何出此言?”
慕容節烈神秘地一笑,盯著柳敬宣的臉,說道:“柳大人,不要緊張,請坐。您這縣衙裡面有南宮璀雲這樣的捕頭,怎麼可能抓不到兇手?”
柳敬宣緩緩坐下,疑惑地問道:“南宮璀雲,是何人?我這裡只有江璀雲,江捕頭,沒有聽說什麼南宮璀雲啊。”
慕容節烈面色一凜,沉聲說道:“貴縣的捕頭複姓南宮,雙名璀雲,乃是紫玉山莊莊主南宮菩宿的二公子。柳大人難道不知道嗎?”
柳敬宣看了看蕭讓,蕭讓也看看柳敬宣,兩人均搖了搖頭。
柳敬宣問道:“聽慕容大人的意思,您以前是見過江璀雲江捕頭了。啊,不。是南宮捕頭了?”
慕容節烈搖了搖頭說道:“以前並未見過。但是南宮璀雲身上的佩刀‘墨淵’我是見過的。那是一口寶刀,是紫玉山莊莊主南宮菩宿的佩刀,堪稱紫玉山莊的鎮莊之寶。如果不是紫玉山莊莊主的公子,怎麼能佩得起這墨淵寶刀。有南宮璀雲如此厲害的人物做柳大人您臺前的捕頭,即便兇手再狠辣兇殘,也不應該破不了案,抓不住兇手啊?“”
第十五章 長談(2)
柳敬宣眉頭一皺,問道:“下官不是練武之人,對江湖武林不太瞭解。那依慕容大人看南宮捕頭的武藝比之郭彥大人如何?”
慕容節烈哈哈大笑道:“郭彥與南宮璀雲相比,好似麻雀比雄鷹。”
柳敬宣臉色大變,吃驚地說道:“南宮璀雲如此厲害嗎?那…”柳敬宣猶豫了一下,沒有說下去。
慕容節烈看看柳敬宣,不悅說道:“有話請講當面,何必支支吾吾,吞吞吐吐,讓人不痛快。”
柳敬宣面現尷尬,低低的聲音問道:“敢問慕容大人,那南宮璀雲在大人您面前能走上幾招?”
慕容節烈朗聲大笑:“柳大人不愧是官場中人,說話如此客套。我跟南宮璀雲並未切磋過。但是我與南宮璀雲兩家頗有淵源。依我對紫玉山莊的瞭解,即使我贏不了南宮璀雲,想必也不至於落敗吧。”說完,慕容節烈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柳敬宣和蕭讓相視一笑,明白慕容節烈雖然很看重南宮璀雲,但是如果與自己相比,心下也是不服輸的。
蕭讓給慕容節烈又滿了一杯。
慕容節烈問道:“對了,柳大人。此次前來,還望大人能夠將此案其中原委告訴在下啊。”
柳敬宣一拍額頭,歉聲說道:“真是不好意思,那下官就將知道的一一稟明大人。”
柳敬宣把兇案的來龍去脈,以及揚州城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慕容節烈。當然程知府與道臺博克善所說的話,柳敬宣隻字未提。
當得知道臺部落格善的內弟邱浚被警告,柳敬宣派南宮璀雲保護郭彥,知縣反被神秘人威脅後,慕容節烈沉默不語。
柳敬宣給蕭讓遞了一個顏色,蕭讓從房中的櫃子裡拿出一個錦匣,錦匣裡放著兩封信。一封是原先邱浚收到的警告信,一封是南宮璀雲收到的警告信。
慕容節烈接過這兩封信,仔細瞧看。這兩封信的筆體雖然不同,內容卻都簡單明瞭,沒什麼可以深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