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健思慮再三,翻身上馬,向西繼續前行。
走出不遠,周子健終於發現前面有個大集鎮。周子健眼前一亮,身子禁不住有些顫抖,口中唏噓不知說些什麼。他很快找到一家藥鋪。此時這天色已晚,藥鋪早已上板關門了。周子健急忙跳下馬,上前輕輕叩打門環。
過了好半天裡面傳出說話的聲音:“誰啊?大半夜的不睡覺!”說話者的語氣明顯有些不樂意。
周子健抱歉地說道:“請問先生在嗎?”
“先生已經回家了。”
“先生家住哪裡?能不能帶我去一下。我的朋友病得很重,馬上就要死了。”
又過了一會兒,藥鋪開了一個小門,裡面探出一個腦袋。此人是個小夥計,大約二十出頭的年紀。
“你這人真是的,這麼晚了。”夥計嘟嘟囔囔很是不耐煩。
周子健儘量擠出一絲微笑,說道:“真是對不起。我朋友實在是病得厲害,還望小哥多多包涵。”
夥計抬頭打量打量周子健,見來人說話很是客氣,便和緩了臉色:“你先等著。”說罷,夥計轉身將門鎖好。
夥計領著周子健好不容易找到先生的家。
夥計一指門口,對周子健說道:“就是這裡了。”
周子健謝了夥計,轉身敲門。
先生剛剛要睡,聽見屋外砸門,問道:“誰啊?”
周子健大聲說道:“先生救命啊!”
裡面的先生大吃一驚,趕緊穿上衣服,走出大門。
周子健見門內走出一位六十歲左右的老先生,面容蒼老,鼻樑上戴著一副眼鏡。急忙上前,一恭掃地。
“先生,這麼晚多有打擾,真是抱歉。只是我朋友重病在身,還望先生搭救。”
先生瞅了瞅周子健,問道:“我看公子身上受傷不輕,讓老夫給公子先治傷如何?“
周子健連連擺手,說道“不瞞先生,我朋友受傷極重。現在失血過多,昏迷不醒,而且高燒不退。還望先生搭救。我這小傷可以緩緩。”
先生點頭說道:“既如此,那你與我到藥鋪一趟,我去抓些藥材。”
先生、周子健和那名夥計回到藥鋪。先生從裡面拿出好多草藥,分別用紙包好,然後放在一個比較大的藥箱內。
周子健背上藥箱,先生拿上藥鼎二人騎馬回到小山包後的大樹下。
先生一看大漢身上的傷,就是一皺眉。他伸出右手二指給大漢號了號脈,搖了搖頭。
周子健問道:“先生,如何?”
先生嘆道:“你的這位朋友傷勢太重,已經失血太多。而且傷口已經開始潰爛。老夫盡全力去醫治,但他能不能活,就看天意了。你去打些乾淨的水來。”
周子健急忙把水打來。
先生將大漢包紮傷口的布條小心翼翼地開啟,用清水將傷口清洗乾淨,並用小刀將潰爛的肉刮掉。然後在傷口裡面塗滿一種黑色的藥膏。用鉤針在火上燒燒,把大漢的傷口一點一點用絲線縫了起來。傷口縫合後,先生在傷口外又塗了一層黃色的刀傷藥粉,並將自己帶來的部分草藥包在傷口的外面,重新用布條紮好。
周子健按照先生吩咐,用藥鼎熬了一碗藥,給大漢喂下。
先生又給周子健清洗傷口,上藥包紮。
周子健也喝了一碗煎好的藥。
先生看了看大漢和周子健,說道:“這天氣越來越熱了,你們必須找一陰涼之地。每天給他清洗傷口,敷藥。內服的藥我給你配好,每日煎熬三次。另外每天給他喝一碗雞血,外加一碗小米粥。我走了,藥不夠了再找我,但願老天保佑你們。”
周子健拿出二兩銀子遞給先生,說道:“感謝先生搭救之恩。我這裡銀子不多,請先生笑納。”
先生接過銀子,點了點頭。
周子健又將先生送回集鎮。
周子健依著先生的囑託,把大漢移到了附近一個山洞,這裡還算陰涼。就這樣,周子健每天給大漢清洗傷口、敷藥、煎藥、做飯,伺候了將近一個多月。
大漢的燒漸漸退了,身體開始慢慢恢復。不久大漢能夠起身吃魚和肉了。但是由於受傷太重,還是無法起身走動。
眼看大漢的身體漸漸恢復,周子健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一日,大漢吃完周子健做的烤魚,靠在石壁上瞅著周子健良久,說道:“我說,你為什麼救我?”
周子健不以為意,反問道:“你為什麼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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