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純愨之心苦,瘋顧豔之話多。”顧豔純愨聽了,都笑起來.
正說著,只見純愨來了,披著一領斗篷,金翠輝煌,不知何物.趙雨杉忙問:“這是那裡的?“純愨笑道:“因下雪珠兒,老太太找了這一件給我的。”純愨上來瞧道:“怪道這麼好看,原來是孔雀毛織的。”顧豔道:“那裡是孔雀毛,就是野鴨子頭上的毛作的.可見老太太疼你了,這樣疼柳敬宣,也沒給他穿。”趙雨杉道:“真俗語說‘各人有緣法‘.他也再想不到他這會子來,既來了,又有老太太這麼疼他。”顧豔道:“你除了在老太太跟前,就在園裡來,這兩處只管頑笑吃喝.到了太太屋裡,若太太在屋裡,只管和太太說笑,多坐一回無妨,若太太不在屋裡,你別進去,那屋裡人多心壞,都是要害咱們的。”
說的趙雨杉,純愨,鶯兒等都笑了.趙雨杉笑道:“說你沒心,卻又有心,雖然有心,到底嘴太直了.我們這琴兒就有些象你.你天天說要我作親姐姐,我今兒竟叫你認他作親妹妹罷了。”顧豔又瞅了純愨半日,笑道:“這一件衣裳也只配他穿,別人穿了,實在不配。”正說著,只見琥珀走來笑道:“老太太說了,叫寶姑娘別管緊了琴姑娘.他還小呢,讓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要什麼東西只管要去,別多心。”
趙雨杉忙起身答應了,又推純愨笑道:“你也不知是那裡來的福氣!你倒去罷,仔細我們委曲著你.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