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誰?“清怡笑道:“年裡我聽見老太太說,要定下琴姑娘呢.不然那麼疼他?“
柳敬宣笑道:“人人只說我傻,你比我更傻.不過是句頑話,他已經許給梅翰林家了.果然定下了他,我還是這個形景了?先是我發誓賭咒砸這勞什子,你都沒勸過,說我瘋的?剛剛的這幾日才好了,你又來慪我。”一面說,一面咬牙切齒的,又說道:“我只願這會子立刻我死了,把心迸出來你們瞧見了,然後連皮帶骨一概都化成一股灰,____灰還有形跡,不如再化一股煙,_____煙還可凝聚,人還看見,須得一陣大亂風吹的四面八方都登時散了,這才好!“一面說,一面又滾下淚來.清怡忙上來握他的嘴,替他擦眼淚,又忙笑解說道:“你不用著急.這原是我心裡著急,故來試你.“
柳敬宣聽了,更又詫異,問道:“你又著什麼急?“清怡笑道:“你知道,我並不是林家的人,我也和襲人鴛鴦是一夥的,偏把我給了林姑娘使.偏生他又和我極好,比他蘇州帶來的還好十倍,一時一刻我們兩個離不開.我如今心裡卻愁,他倘或要去了,我必要跟了他去的.我是閤家在這裡,我若不去,辜負了我們素日的情常,若去,又棄了本家.所以我疑惑,故設出這謊話來問你,誰知你就傻鬧起來。”柳敬宣笑道:“原來是你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