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助了我了。”因聯道:
窗燈焰已昏.寒塘渡鶴影,林黛玉聽了,又叫好,又跺足,說:“了不得,這鶴真是助他的了!這一句更比秋湍不同,叫我對什麼才好?影字只有一個魂字可對,況且寒塘渡鶴何等自然,何等現成,何等有景且又新鮮,我竟要擱筆了。”湘雲笑道:“大家細想就有了,不然就放著明日再聯也可。”黛玉只看天,不理他,半日,猛然笑道:“你不必說嘴,我也有了,你聽聽。”因對道:
冷月葬花魂.湘雲拍手讚道:“果然好極!非此不能對.好個葬花魂!“因又嘆道:“詩固新奇,只是太頹喪了些.你現病著,不該作此過於清奇詭譎之語。”黛玉笑道:“不如此如何壓倒你.下句竟還未得,只為用工在這一句了。”
一語未了,只見欄外山石後轉出一個人來,笑道:“好詩,好詩,果然太悲涼了.不必再往下聯,若底下只這樣去,反不顯這兩句了,倒覺得堆砌牽強。”二人不防,倒唬了一跳.細看時,不是別人,卻是妙玉.
二人皆詫異,因問:“你如何到了這裡?“妙玉笑道:“我聽見你們大家賞月,又吹的好笛,我也出來玩賞這清池皓月.順腳走到這裡,忽聽見你兩個聯詩,更覺清雅異常,故此聽住了.只是方才我聽見這一首中,有幾句雖好,只是過於頹敗悽楚.此亦關人之氣數而有,所以我出來止住.如今老太太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