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過,我想徐縣令此來估計與方才的霓虹二兇獸有關。”
蘇林笑了笑,便同袁暮一起快步走到門口,迎接徐縣令。
“學生蘇林(袁暮)見過徐縣令!”
到了門口,徐縣令見了蘇林,卻是一番苦笑,開門見山就問道:“蘇林啊!本縣過來是想問問你,之前那霓虹二兇獸的出現,可是同你有關?”
“然也!徐縣令,學生很抱歉為此給徐縣令帶來的麻煩。不過具體的原因,學生也不方便向徐縣令具言。”
蘇林拱了拱手,並沒有隱瞞,直接了當的說道。這霓虹二兇獸出現在豐樂縣上空,吞噬國運,乃是凶兆,必然會導致上至國君,下到縣令的追責。蘇林心中估計,因為這霓虹二兇獸的出現,恐怕徐縣令一整年的縣令功名都要被扣光了吧?
“豈止是我的麻煩啊!”
證明了心中的猜想,徐縣令反倒是釋然了,“本縣倒是無什麼大礙,大不了將之前因你而獲得的獎勵功名再扣除罷了。但是這一次霓虹兇獸出,太師吳進大儒引咎歸隱,國君釋出《罪己詔》,罪己一次,減壽十年,同時大赦天下,減免賦稅。這可是引起了軒然大波啊!”
“罪己一次,減壽十年?竟然這麼嚴重?”蘇林也驚道。
“天仁大陸九國已經有數百年沒有國君釋出《罪己詔》了。”
袁暮聞言,也甚是驚歎。
“嗯!整個吳國的國運少了半成,這豈是兒戲?不說其他,這減少的半成國運,直接就影響到了邊關戰士的戰力發揮,以及國內的農作物生產產量,甚至是人口出生率,都是同國運息息相關的。國君這是為了整個吳國犧牲了十年壽命啊!以民心換取國運……”
徐縣令再次感嘆道,國君孫建實的《罪己詔》是即刻從六部發出,全國各個府縣都在第一時間收到了命令,同步實行了大赦天下和減免賦稅,民心才開始增長,凝聚了新的國運。
“竟然是這樣……那我……我豈不是成了吳國的罪人。”
本來蘇林拒絕接受半成七彩國運,是出於自己的“不器之道”,不願意成為國君手中的器,而想要走出自己的道來。可是,因為他的這一舉動,反倒使得半成國運被霓虹吞噬,導致了這一系列的狀況。
雖然不是蘇林直接的過錯,但是蘇林卻覺得似乎自己太自私了一點。國君孫建實都能夠為了吳國百姓而罪己一次減壽十年,可他卻反而因為自己的道至整個吳國國運減少半成。
鮮明的對比,讓蘇林在內心產生了愧疚的思想情緒。不過,蘇林轉念一想,產生的這一切,都並非自己故意為之。他的一切行為舉止,都是建立在自己的“不器之道”下。
古來儒士皆如此,在貫徹自己的“道”的情況下。不可能一帆風順,總會因此直接而間接發生許多不願意見到的狀況。諸如“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無奈也時有發生。
蘇林心中明白,這便是擋在“道”中央的荊棘和阻礙。有時候並不是直觀的困難和險阻,而是這些不可預料的後果。如果一味因此將這些罪責後果歸咎在自我身上,反而會形成業力過去的業障。
想通了這一點後,蘇林的心中便釋然,念頭和思想也更進一步,知道這並非自己的自私和過失。但是,既然引起了這樣的後果,他也有責任和義務去做彌補。
“蘇林!這下過來,除了向你求證這件事之外,本縣還有一件事情要通告你。”
徐縣令在一旁觀察著蘇林的臉色變化,便也知曉了蘇林心中的掙扎和改變,當他再次看到蘇林的臉色釋然的時候,便知道蘇林恐怕也已經想通了,心中忍不住讚歎其不愧是真正的聖言開智的天才。
“哦?還有何事?徐縣令不妨直言。”蘇林此時念頭通達,精神對於自我和事物的認識也更加深刻,雙目在不自覺當中,也能放出炯炯光芒。
“便是你那惡毒後母蘇劉氏之事,方才接到國君大赦天下的命令之後。本縣便讓獄卒去將她從大獄中釋放,卻聞聽獄卒來報,蘇劉氏已經在獄中自縊身亡。”
“蘇劉氏自縊身亡了?這……這該死的毒婦!最終還是死了,只是……可憐我那三弟蘇文罷了!”
聽到蘇劉氏死在牢中,蘇林的心中並沒有半分的憐憫,只不過是考慮到三弟蘇文的感情而已,畢竟蘇劉氏再惡毒也是蘇文的親生母親。
徐縣令嘆了口氣,又道,“本縣聽聞之前你當街訴責蘇劉氏的時候,以聖力法術寫下一首打油詩,直斥‘最毒婦人心’。便是這一句讓蘇劉氏失心瘋,在牢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