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半式都沒有慘死當場。
聽到風聲呼嘯,看完地圖紀倫回身用臂盾擋住一把劈斧,踢飛一柄不鏽鋼刀,迎著一名高舉骨鋸的醫生衝了上去。
“殺!”空間小,在內廳不能展開,擇了開山刀的紀倫與之對砍,只見火星一閃,對面骨鋸硬是斷開,醫生動了下,就分成兩片。
“殺光一個不留!”
紀倫頂著怪物的攻擊兇狠快速的砍殺,人仰馬翻,一飛一圈,一倒一片,刀光落下,“噗噗”入肉聲不絕於耳。
五分鐘,一樓血流成河。
十分鐘,走廊裡除紀倫,已再沒有一個站著。
來回一遍,確認沒有活物,紀倫才喘息著休息,靜立10分鐘,向著二樓進發。
才踏入樓梯間,紀倫就又覺得眼前一黑,但轉眼,立刻醒悟,只見密密麻麻的黑釘射了過來,鋪天蓋地一樣。
紀倫頭盔內的目光看去,不由頭皮發麻,這哪是釘子,是一條條毒蟲。
“防護!”
火焰流溢,毒蟲射來,就燒爆,炸出一團團黏稠體液,將甲冑表面糊的一片腥臭髒汙,有些還沒有死,就拼命向甲冑中鑽。
這打擊令紀倫手忙腳亂了一番,若非甲冑親自設計、結構嚴密、無論與當下又或古代甲冑都有極大區別,這波攻擊就會吃個大虧。
“嗡!”
攻擊緊跟著就到,是會飛大蟑螂,每一個個頭都有拇指大小,令人噁心的是,這些蟑螂直接在他的甲冑表面排卵。
“轟!”電氣光雲,蟑螂毒蟲雖絕大多數都被烤焦電糊,但架不住更多毒物前仆後繼。
第三次是紅眼睛的老鼠,彷彿受了糊在他甲冑表面的髒汙和蟲卵的刺激,捨生忘死的撲上來。
對這種以量取勝的自殺小隊,紀倫還真就沒有特別辦法,火焰點燃,當火焰寂滅,汙穢蝕痕留下了清晰的印記,包括他的甲冑上,甲冑受損了,短時間內無法修復如初。
“混蛋,前面武士可殺之,但這二樓,沒有術法就是死路一條。”殺光了它們,才發覺二樓個樓層已經變成了蟲房,到處是絲、繭、蛹,蟲子密密的撲在地上、爬在牆上,亂竄蠕動,以至四壁都是在漾動,蟲子如全面漏雨的破屋般噼噼啪啪不停的掉。
而即便是這樣的環境中,仍舊有敬業的醫生和護士,以及哪個樓層都不會或缺的病人,他們本身就是會移動蟲巢,距離最近的護士,見到紀倫,嘴一張,立刻有大量的黑蟲水龍一樣噴射了過來。
“這樣的醫療的環境真是讓人親切!”紀倫以臂盾護住噴蟲的正面,一道赤火噴出,半空遇到蟲,就一點火星迸放,這時億萬火星飛舞,壯觀絢爛到讓他都忍不住顫慄。
病人也在起火,它們的行為舉止不盡相同,有的張開手臂、似在迎接這毀滅,有的則極力躲避,有的驚聲尖叫,還有的癲狂大笑,當也有死都要攻擊的戰士,就有一個衝到他米許才撲到於地,燒成骨架。
最特異的就是房間中,一個巨大繭燒的炸裂,紀倫看到了內中已下身身體化蛾,只有腦袋還保持人首的怪物。
“你嚇到我了,也噁心到我了。”紀倫衝著已經在燃燒,卻一臉痛苦的猙獰叫喊的怪物這樣說。
蛾子,紀倫知曉之前一入樓梯,狂風驟雨的釘蟲是怎麼來的了,這和馬蜂一般有著尾針的蛾子,這就是釘蟲的發射員。
這遭遇讓紀倫愈發的警覺,且很快受益,一隻巨大母蟑螂,拖著巨大肚子出現,這母蟑螂並不厲害,可拱衛它的幾隻蟑螂個個不凡。
這幾頭蟑螂可以說是半人半蟲的典型,翅鞘軟翼如同披風,節肢外殼甲冑,相對纖細但有力的腿上生著稀疏的針毛和尖銳的殼刺,爪和腳如人般分有五指,極其靈活,它們是人立,它們的戰鬥技巧已經基本脫離了王八拳範疇,看著是軍中格鬥技,兇狠。
它們一見到紀倫,立刻圍殺了過來,紀倫向後疾退,過了門後突止步,這反衝正是他的習慣,瞬間完成,反手就是一刀。
正面追擊的蟲人,面對這樣刀光躲不開、也沒有躲,胸膛殼甲一頂。
“吭!”刀刺堅殼,火星濺、刀尖崩,未能入。
口中發出銳嘯連音,蟲人繼續用自己的胸頂著刀推進,紀倫在地上不斷向後滑。
再度到了門框附近,紀倫跺步。
這動作幅度看似不大,地板踏碎龜裂,這並不是重點,重點在跺步的反力,形成了寸勁。
長刀寸進,堅甲破開,汙血飛濺,這時蟲人已推出數米,紀倫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