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劍了,是一個武器匣。
長方形黑木匣子,連續抽出武器,一闊背刀、二窄刀、一長劍、一破甲錐,還有三節短棍……相互有銜接槽口,類似卯榫,用金屬達到木材的這種工藝精度,驚豔更勝。
沉思了下,動手組合起來,可以是長槍,也可以是大刀……是之前殺死的副校尉武器。
盧勝嘆了一口氣。
紀倫若有所思,剛才觸控到裝備時,與第一次不同,有些知識就在腦海中顯現。
只要自己在小鎮內,並且還沒有死亡,這具臺就隨時在,甚至可以當武庫,收集多種兵器,以應對不同場合的需要。
正在設計定型不同款式,潛水型、耐火型、抗腐蝕型、防毒型,盧勝過來了:“我帶你去祭拜下真君。”
“是。”
隨著盧勝穿門過戶,最終抵達一座巨大的地下空洞,頂高10米,地面平坦,鋪著青條石,形成千平的空場,空場當中建有一殿,殿並不大,古色古香,全殿內外沒有一根釘,也沒有金石,全是木質,只是這木比沉香木還要質密,比鐵胎木還要結實,色澤棕黑,紋理清晰,表面透著潤澤,就刷了亮漆。
拾階而上,尚未入殿,他就生出第一感,無香。
檀香、木香、龍涎香……什麼香都沒有。
一進殿,清素簡約,樸實無華。
殿****的是真君像。
兩人恭謹行禮,起身後,盧勝一時沒有說話,良久,才說:“要是十年前,真君靈光還在。”
“帝國軍雖多次侵襲,都被打退。”
“戰死者都可復活。”
“外殿石桌,滿是武士!”
“可數年前,出了叛徒,反戈一擊,使我們受了重創,大量戰士消亡!”盧勝目光掃看著紀倫,再沉默一會,才說:“幸你來了。”
“我會盡力!”紀倫點點頭,沒再說。
他曾想過,這位翊聖雲符真君,或是蠱惑民眾行了不法之事,被帝國伐山破廟、窮追猛打。
現在看來並非這樣簡單。
兩人出去,紀倫將囡囡交給盧氏大娘,和她揮手告別時想起,問:“囡囡叫什麼名字?”
“媽媽就叫我囡囡……”
盧大娘插話:“父姓田,母姓萱,給囡囡起名就是田萱草。”
“萱草,唔……是忘憂草的意思吧?”紀倫看了一眼盧大娘,蹲下去繼續和囡囡說:“這是祝福你要勇敢,小忘憂草想媽媽了?”
“嗯……以前媽媽都會帶囡囡回家了。”囡囡擦著紅紅眼眶,努力不哭,她現在還有保護自己的哥哥,自己也要和哥哥一樣勇敢:“哥哥媽媽呢?”
不大的鎮子基本上都是熟人,好幾個女人神情古怪。
紀倫記住,一聲不吭地轉身離開……
送到了囡囡,更換了裝備,暫時除小萱草外別的人並不想多接觸,他還要再回家看看。
盧勝遞過來一支弩弓:“帶上它,戰士,鎮子裡還不安全,散開搜捕你的敵人隨時可能回來,這是最後一場決戰。”
紀倫點首接過,說:“我會盡快返回報道,隊長。”
第二十二章鑰匙(下)
“哥哥走了。”
小萱草掙脫盧氏的手,她並不排斥這個熟識的大娘,也知道關係重要,但就是忍不住衝動,一直跑到門口才停下來,終跟不上少年速度。
最後只看著紀倫高大的背影——在蘿莉小萱草看來高大——消失街角。
她又低下首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有些小憂傷:“媽媽喜歡的一首唐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囡囡好難過。”
盧氏噗哧一笑:“你這娃娃才幾歲呀,傷春悲秋。”
不過這個丫頭聰慧而重感情,盧氏就神情一動,過去對盧勝悄聲:“咱們有兒子,但還沒女兒,對小萱草是知根知底,以這丫頭孝順,還有那紀倫和丫頭的親近,如果養這一個女兒,以後也有個伴……養了怎麼都不會吃虧。”
盧勝冷著的面孔抽搐了一下:“這種事你不用和我說。”
這樣的一幕不多也不少,小鎮居民正用最原始的抱團來重整恢復元氣。
…………
街道清冷,但一路無事,偶遇匆匆去往避難所的鎮民,都是年輕男女,很少有老人,聽他們議論著帝國軍連夜在林子裡搜捕的接近,以及小鎮避難所終召集的事,有人看到了紀倫,認出來,對他鞠躬致敬:“感謝你,術士。”
紀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