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內容,光是聽聲,都有種小河潺潺的享受。
陽光照射在身上暖融融,紀倫微闔著眼,一臉享受。
這時,卻又聽得腳步聲,費護士停住了話,輕聲:“小郎,老張有事。”
老張就是曾背紀倫入山的那位護工,就在今天上午早些時,他以進山許願靈驗名義,又賞其一些錢。
“何事?”
“您一位同窗來探訪。叫費守義。”
“哦。”紀倫略一思忖,想起這人了。他幼年玩伴,管家的小兒子,用舊說法就是家生子,天然有照顧他的義務。
大1歲,但跟他一同入學,平時總是伴他身側,他出車禍時,費守義在家養病,管家為此還自責了幾次,稱守義病的實在不是時候。
記起費守義,一個人被他關聯憶起,費宏,費守義祖父,紀府管家。
“讓他直接來這裡。”紀倫思忖說。
或是因鼻子不是鷹鉤鼻,費守義給紀倫第一感官很正,陽剛正氣,充滿活力。
第二十八章注射(下)
“守義。”紀倫笑著向這個唇上已有些微黑容貌的青年打招呼。
雖說只長他1歲,但費守義是正月生日,而他是臘月,年頭年尾,兩人實際上差著近兩歲,17歲已將將步入青年的行列,且體格健壯,紀倫目視,差不多有178的個頭,150斤,在高州,即便是成人,也少有這樣的體魄。
紀倫笑,側對費護士:“午飯多添1人份,還有,菜色以能解饞的肉食為主。”
“好。”費護士應了一聲,去安排飯菜,老張遠遠的候著,紀倫身側不能缺人,這是規定。
紀倫對費守義:“我早就嘴饞了,正借招待你的名義犒勞一下,這裡飯食味道還是不錯,當然,比不得箬葉山雞。”
箬葉山雞,勾起了費守義的回憶,不由眉飛色舞:“當初手藝太粗糙,後來改進了好幾回,還加入了佐料,保管一吃難忘!”
“我已留口水了。”
“哈哈!”
兩人聊起了一些往事,又談到小學的同學,直到這時,費守義才說:“我要離開了,就是記掛著你,幾次過來,都被醫院拒絕。現在見你這樣,我心裡也就安然了。”
“離開?去哪兒?”
“去申侯的軍校,我相信,挽回帝國者,就是申侯!”說著,費守義還握了握自己的拳。
“申侯!”紀倫略一思忖,想起了某位爭議人物:“就是‘千騎卷平岡’的那位申侯?”
“對。”費守義說著:“申侯治軍素有威名,第三騎師是帝國最驍勇善戰部隊。吏治秉公執法、剛正不阿,敢於向列強說不……”
紀倫靜靜的聆聽,帶著幾分疑惑:“我記得申侯是帝國將軍吧?”
費守義顯然沒能聽出紀倫詬病申侯軍人干政意思,聲情並茂的敘述申侯英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