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小月!”孫銘看到愛人中彈倒下,就暴走了:“勞資斃了你們——”
砰砰砰砰——
“都住手啊!自己人……”柳清明鼻青臉腫、鮮血趴在地上,原本還吶喊停手,但在小月受傷倒地就已經控制不住場面,等幾個基層青年全部倒在血泊中,他的神情也變得難以置信,喃喃:“他們都是整個後續經濟來源方案執行人啊……都是忠誠於神州社的同志……”
在收拾柳清明其實都已心態放鬆下來,誰都沒料到會出現基層文職人員對抗行動隊的事,而出現這意料外傷亡,場面也一片混亂,沒有人理會柳清明,他最後沉默下來,任由眾人壓著他上了小貨車……車輪碾過幾個基層青年軀體。
孫銘緊張的給小月處理傷口,捂住她胸口,說:“怎麼樣?”
“沒事,我沒事……”小月緩了一口氣,喘著說:“是肺部……那個周宏,他沒真的想殺我……”
這個女青年脾氣火爆耿直,連老社長都能罵一頓,卻是刀子嘴豆腐心,在組織里名聲很好,行動人員神情稍緩,都鬆了口氣:“小月姐到這時還給叛徒說好話……不過,都抗捕了,這就是對抗組織!”
“死一萬次都要踏上一萬腳!”
有人憤怒踹了柳清明幾腳:“混蛋!叛徒!都是你惹的禍,害的我們又失去同志!”
柳清明任由踢打,毫無反應,兩眼無神盯著烏黑的貨車棚頂蒙布,幾個年輕人信賴的目光,這些天朝夕相處的景象還在眼前,熱血聲音猶在耳側……轉眼變成了冰冷屍體。
“為什麼……為什麼……”他喃喃,可以接受犧牲在外敵手裡,甚至可以接受自己被誤解而死,但無法接受外敵當前時,同志們卻一言不合就相互開槍,受傷的受傷,死的死。
回想兩年前,老社長帶著女兒在海外留學歸來,帶著一筆小小的啟動資金建立起這個復興組織,最初的同志無分行動隊與基層文職的崗位,相互真心坦誠,如同家人一樣溫暖,整個神州社的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