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姝正和小豬玩偶對著話，突然蹦出來一道清越的少年嗓音，“白慕姝，你好。”
沈修燦一嚇，茫然四顧，“剛才是誰在說話？為什麼聲音聽著有點耳熟？”
白慕姝唇角微揚，滿臉懷念的繼續和小豬玩偶說話，“你好，今天的天氣很好。”
“祝你有個好心情。”又是少年的清越嗓音。
沈修燦這次聽清楚了，指著小豬玩偶，“剛才的聲音，是它發出來的？”
“嗯。”白慕姝輕笑。
“它不是孩童的嗓音嗎？怎麼又變成少年的嗓音了？不對，這少年的嗓音聽著有些耳熟啊！”沈修燦抱臂思索。
忽然，他瞠大了眼，“莫兄，剛才那個少年的聲音，是你小時候的聲音是不是？”
“沒錯。我在玩偶裡設定的特殊程式，除了會一些簡單的對話外，偶爾還會冒出來我提前錄好的話語。都是一些打招呼、祝福類的。”莫謙冽道。
沈修燦一副被雷到的樣子。
“你在玩偶裡設定了你的聲音？你不怕把對方嚇倒？三更半夜的突然冒出來你的聲音，很滲人的好不好！”沈修燦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冒出我的聲音的觸發條件是，慕姝和它對話累計到一定數目。不會出現你說的情況。”莫謙冽黑沉著臉。
他挖空心思設計的禮物，哪裡滲人了！
“就算是這樣，白慕姝第一次發現這個玩偶裡有你的聲音時，肯定也像我一樣嚇了一跳。不信你問問白慕姝。”沈修燦一臉嫌棄。
他和莫謙冽同時看向白慕姝。
迎著他們灼熱的目光，再加上她現在扮演的是失了憶的身份，她當然不能告訴他們，她第一次發現這個機關的時候，的確是嚇了一跳。
但之後，她為了能聽到小豬玩偶裡莫謙冽的聲音，曾卯足了勁和它說話……
白慕姝茫然的偏偏腦袋，“我不記得了……但我還挺喜歡這個禮物的。”
莫謙冽揚起眉頭，以勝利者的神情睥睨沈修燦。
沈修燦仍是無法接受，“莫兄，虧我剛才還覺得你情商高，知道送玩偶追女孩子。但在玩偶裡設定你的聲音，就太過了。有點……”
他猶豫了半晌，說出了後面兩個字，“……噁心……”
莫謙冽的臉瞬間比鍋底還黑，“輪不到一隻單身狗來置喙我這個已婚人士的送禮方式。”
“你送這個禮物的時候，還不是已婚人士。”沈修燦伸出食指搖了搖。
“是啊，那時候我不是，但我現在是了。你理論知識這麼豐富，你的女朋友呢？在哪？什麼時候請我喝喜酒？份子錢我都準備好了。”莫謙冽聲音涼涼的。
沈修燦彷彿被戳破的皮球，一下子沒了氣，哀嚎著，“莫兄，我一大早過來上門出診，你這樣子對我，可太沒有人情味了！”
“錢給的足，人情味算什麼。你要是能讓慕姝想起一些更有用的記憶，我或許還能有人情味。”莫謙冽面無表情的吐字。
沈修燦：“……”
心……好……累……
他是怎麼和這麼毒舌、不饒人的傢伙做了十幾年的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