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十點，你在哪？”曹明測的目光不放開她。
“在房間裡睡覺。”白慕姝不動聲色。
曹明測：“有誰能證明你在房間裡？”
白慕姝忽地輕笑了一聲，“曹總，你這是在問我的不在場證明？僅憑一個和我像的背影，就判定我有嫌疑，這樣是不是太武斷了？”
曹明測臉色陰沉，“監控裡的女人背影，不和任何人像，偏偏只和你像，這一點，又怎麼說？我並不是在懷疑你，如果你能證明事發的前後，你的確在房間裡，大家也不會繼續暗裡地糾結監控裡的女人是不是你了。”
白慕姝清亮的眼眸裡帶著幾絲諷刺，輕輕笑了笑，隨即玩味地道，“原本童曉是可以證明的。但是，你不是把她還有其他幾個人，一起叫到你家去了麼？”
徐來聲的目光閃了閃，不露痕跡的和蕭羽交換了一個眼色。
“所以，沒有人能夠證明十點前後你的確在房間裡，是不是？”曹明測聲音沉沉。
“還是有辦法可以證明的。”相比較會議室裡沉重的氣氛，白慕姝的姿態輕鬆不少，“旅館前臺可以證明我沒有離開過旅館。”
“把前臺叫來。”曹明測對王輝道。
王輝離開會議室，很快，領著前臺回來了。
今晚當值的前臺叫張鑫，是一個年輕的小夥。
曹明測指著白慕姝問他，“你今晚看到過她離開旅館嗎？”
張鑫點點頭，“晚上六點多的時候，她離開了旅館。回來的時候大概八點半左右。”
“之後她還有再出去過嗎？”曹明測接著問。
張鑫想了想，搖了搖頭，又立馬點頭。
白慕姝不易察覺的蹙了蹙眉。
“你又搖頭又點頭是什麼意思？”曹明測語氣威嚴。
張鑫糾結了一會，道，“我中間有一段時間去洗手間了。在洗手間裡玩了半個小時的遊戲才回去前臺。我回到前臺的時候，看到一個女人正好從旅館出去，背影和她的挺像的……”
張鑫垂下腦袋，緊張地捏著衣角。似乎他把自己在洗手間裡偷懶的事說了出來，讓他挺不安的。
白慕姝目光灼灼地看了他幾眼，移開了視線。
“白慕姝，你還有什麼需要解釋的？他看到的背影和監控裡的女人背影，為什麼都像你？”曹明測質問道。
“曹總，僅憑一個人的片面之言和似是而非的背影，說明不了問題吧。”徐來聲沉聲道。
童曉也道，“慕姝十點的時候發過微信給我，說她先睡了，給我留了宵夜。她現在風衣裡面穿的還是睡衣，說明她發現工地失火後，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跑出去了。監控裡的人不可能是她。”
“你沒聽說過障眼法嗎。”曹明測冷睨了眼童曉。
唐達君沉吟道，“其實，快十點的時候，我去工地裡檢查了一圈，也看到了一個女人的身影。和監控裡的女人挺相似的，的確特別像白慕姝。我當時拿著手電筒，喊了一聲’誰在那裡！’回答我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