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丁和進了旁邊的一棟房屋。穿過屋後的一個弄堂,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拱形的小門,進入門中,再穿過一個夾道,便到了一處幽靜的院落之中。
院中,一名青衣文士模樣的人背後站在小塘邊上。
“十四公子。這位是京城來的周先生,就是他要見您!“
“周先生?!“王觀瀾眉頭一挑,所謂的
“先生”。便是清客謀士的意思,京城裡面諸王爭鼎,府中多有清客,甚至還為了這些人開衙建府,最有名的便是秦王的天策府和楚王的南江府。
太子是國之儲君,努力絕不會比這兩位王子小。所以他的身邊也有清客謀士,這些清客謀士之中有才的傢伙。便會被以師禮相待,尊稱先生。
這些“先生”無職無位,有些甚至都沒有功名,但是在各自的府中地位極高,有些人甚至有一言九鼎之功,因此,世人一聞先生二字,心中便自有敬畏自生。
然而,在王觀瀾的眼中,這些先生說白了就是市井之中的幫閒而已。
這個周先生,一跑到龍鱗港來,便冒冒失失的把他找來,現在自己來了,他還揹著個手,給自己一個背景,做出一副高人的模樣,頓時讓王觀瀾心中不喜。
這邊廂丁和已經走到那周先生的身前,低聲的說了幾句,聲音雖小,王觀瀾卻聽在耳中,只聽丁和說道,“周先先,十四公子已經請到了!”
只見那周先生輕輕的嗯了一聲,微微一擺手,“伱先下去吧,我和他說幾句話!”
想來他準備和王觀瀾說的話是不能讓丁和聽見的。
“是!”低應了一聲,丁和躬身而退,院中只餘下王觀瀾與那周先生二人。
“伱就是寧王的十四子!”周先生轉過頭來,用一種略帶審視的目光掃視著王觀瀾,“從現在開始,龍鱗港的一切事務由我負責!”
“哦?!”王觀瀾微微一挑眉頭,“由伱負責?負責什麼?!”
“負責對君聖的追剿,還有對付天策府一干人等,伱殺了厲大海,還掃了秦王的面子,做的很好,太子殿下很高興,不過,伱殺了那個胡人,就顯得有些草率了!“
“哦?草率?!“王觀瀾面上露出了疑惑之色。
“那幾個胡人的身份已經查清楚了,乃是覺羅部的人,為首之人便是覺羅部頭人之子,覺羅部是蒼原之上最大的幾個部落之一,很有影響力,實力也強,在龍鱗港,我們雖然有一些實力,但是比不了傾巢而出的天策府,只能借力打力,藉助他們的力量與天策府對抗,最好能在他們與天策府交手的時候,進一步削弱天策府的實力,伱殺的那個胡人,最他們中最好的斥候之一,精通暗殺之道,若是能留他一命,對我們的計劃有很大的幫助!“
“有理!“王觀瀾似乎也明白自己魯莽了,點了點頭,神色有些羞愧,“我沒想到這麼深!”
“其實這也不能全怪了,龍鱗港現在龍蛇混雜,伱初來乍到,又年輕,沒有經驗也可以理解,不過從今之後,伱便不能輕舉妄動了,有什麼事情拿不準的,可以來請示我!”
王觀瀾仍然點著頭,但他的身體已經不知不覺的來到了周先生的身前,“我年輕識淺,有事自當會來請示先生!“語氣一如既往的恭敬,“先生今日召在下來,便是為了這件事情?!”
“對,我怕伱再衝動,與那幫胡人對上,所以便讓人把伱叫來,提醒伱幾哎,啊——!”
話音未落,只見王觀瀾突然之間抬起右腳,一腳正踹在他的面上,腳底與這周先生的臉進行了一次極為親密的接觸。
只聽撲通一聲!
周先生便落到了那小池塘中。
“裝,我讓伱裝,裝啊,再裝啊!”池邊,王觀瀾跳著腳叫罵道,“媽的,什麼東西,在小爺面前裝,丁和,丁和!”
“公子,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在院外等待的丁和聽王觀瀾叫的急,一路小跑的過來了,沒曾想卻看到這麼一個局面,頓時傻住了。
“慌什麼,這個什麼狗屁周先生實在是亂七八糟!”王觀瀾指著尤在塘中掙扎的周先生道,“伱去幫我回太子,這個草包一日留在龍鱗港,我們的合作便一日取消,這龍鱗港雖然大,但絕容不下這樣的草包!”說完之後,也不待丁和反應,拂袖而去,只餘下丁和站在塘邊,一臉的不知所措,只能手忙腳亂的將那周先生拉到岸上來,再去透過秘密渠道向太子彙報不提。
“媽的,什麼東西,敢在老子面子充大蒜!”卻說王觀瀾一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