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而坐的大和尚均為合體修為,鬚眉斑白;躺在玉椅上的那個滿身邋遢和尚,臉上擱著一頂破帽,遮住了大半尊容,只有呼呼鼾聲震人心神。
“阿彌陀佛!大師怎麼稱呼?”右邊那位化神小沙彌睜開雙目,掃視了一下來人,不緊不慢地執掌行禮。
“破施!”
“破施大師,您來我雲佛,是聽禪,還是化緣?”小沙彌微笑著再問。
“不!本大師既不聽禪,也不化緣,是來授禪的。小和尚,聽說孽海禪場可以租地授禪,借寶地用用?”平頭和尚咧嘴笑道。
小沙彌再次掃視了一番來人,臉上露出疑惑之色:“大師,您修為幾何?看您年紀,也不比小僧大多少,您能給雲佛僧人授禪?”
平頭和尚微微抖動了一下金身,一絲合體威壓衝出,將小沙彌弄得踉蹌了一步。盤坐在地的兩個大和尚同時睜開大眼,有點意外地瞪了一眼來人。
“如何?這修為可租到什麼樣的授禪場地?”
“嗯,合體……修為有點低呀!”小沙彌臉露為難之色,偷偷看了一眼右邊盤坐的大和尚。
“租給他十號禪室,他要就給他。”右側大和尚微笑道。
“是,德潭大師!”小沙彌連忙點頭。接著伸開大手到平頭和尚面前:“破施大師,還有一間禪室未用,不過就是小了點,費用也不便宜,三天一千極品靈石,大師是否要租?”
“無妨,無妨!本大師不差錢,就是想宣傳一下自己的禪意,就它了。”平頭和尚咧咧著,摸出了一個布袋,裡面滿滿一袋子的靈石,數量剛好一千。
“阿彌陀佛!破施大師,您隨我來!”小沙彌連忙躬身,小跑著領著平頭和尚進入寺內。
一炷香時間後,小沙彌領著平頭和尚來到一座四方形禪宮前。禪宮頂上,‘孽海禪場’四個丈許金字閃閃奪目。
小沙彌立定身形,掏出一枚金色玉牌,玉牌一面刻著一個‘海’字。他將玉牌遞到平頭和尚面前,指著右側說道:“大師,您看見這座禪宮沒,門上標著一到十字樣,您是第十室。”
平頭和尚接過玉牌,略略瞥了一眼頭頂上的門牌號,靠近最右裡端,就看見一方小門上,耷拉著一塊門牌,正是十字。
“大師,十號室十丈見方,一次最多可以坐百人,大師準備聽禪費定為多少?小僧為您免費傳音到雲海各個禪房去,另在寺門外公佈三日。”
“咳咳!其他都是什麼價格?”
“哦,忘記告訴大師了,一號室最大最高階,十佛大師們經常在此授禪,聽禪費十極品一人次;二號次之,九極品;到您這兒,一般定為一極品為好。”
“嗯,就定為一極品,不過不是按人次來收,而是息為準。一人一息收取一極品靈石。”
“阿彌陀佛!大師,這價格堪比打劫呀,恐怕沒人願意來聽您授禪。”
“無妨,無妨!願者上鉤,不來聽我也不勉強。你順便幫我寫上:一人一息,連續領悟一時辰,有五成機率進階一層。第一天是一極品一息,第二天是十極品一息,第三天是一百極品一息。就這樣了!”
平頭和尚揮手說著,閃身進入十號禪室內。
小沙彌愣了幾息,苦笑搖頭,接著重新走向寺門。
小沙彌剛剛回到寺門邊上,玉椅上的鼾聲驟停,破帽滑落地面,露出一尊略帶猥瑣的尊容。白鬚稀疏,嘴角微翹,滿臉褶皺。他半眯著眼睛,打了一個哈欠,睡眼惺忪地問道:“寶笙,剛才又跑哪兒去晃盪了?”
“師祖,吵著您了?”
“不是你吵,是外邊那些死禿鶩呱噪。去!幫我趕遠點。”
“不行啊師祖!山前禿鶩俱在七階以上,就小笙這身板,不被它吃就不錯了。聽說時常還有九階靈鶩出沒。我不去,您還是另請高明!”小沙彌連連搖頭。
老和尚齜齜牙,忍了幾息,氣鼓鼓翻身坐起:“我問你,孽海神僧回來沒有?”。
“嘿嘿,回大師,孽海神僧明日才回,神僧已經發回傳音,明日辰時準時在一號室開壇授禪。我已經替您老人家提前預定了一個寶座。”小沙彌訕笑說道。
“嗯,還算你機靈,剛才去哪兒了?”老和尚臉色緩和起來。
“寶笙接待了一個怪異和尚,他開了一間禪室。”小沙彌連忙躬身回答。
“怎麼一個怪異法?雲海還有比老頭我更怪異的嗎?”老和尚翹著二郎腿哼哼。
“他要了十號禪室。”
“十號?那破室也有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