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善道:“小子,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我今天定叫你後悔!”
話音一落,他便向著我撲來。他臉上的表情異常猙獰,同時手裡的刀也化作一道光,朝著我刺來。
我的心中立刻出現他一刀刺穿我咽喉的畫面。所以我急忙低下身子,他的刀自我的頭頂飛過,我蹲下的一剎那,便立刻用自己的頭撞向了他的下半身。
這種姿式或許看上去極為不雅,但卻異常有效。經我一撞,柳善的下盤不穩,便立刻跌了個狗吃屎。
我急忙站起身,然後看準他握刀的手,猛地一腳踢了過去。但我低估了他的意力,他死死地握著刀,我一腳竟然沒有將他的刀踢開。然後,我便注意到他那咿呀握著刀的手動了。
我的腦子裡再度出現了他用刀刺向我小腿的畫面。所以我急忙收回自己的腿,然後猛地跳到了他的另一側。他的刀再一次落空了。
柳善的臉上寫滿了驚訝,這使他的動作變得有些僵硬。我彎下腰,伸出雙手,抓住了他那隻握刀的手,藉機將他胳膊朝著他的胸口按去。
柳善一愣,但緊接著臉上就流露出慌張的神情。他想要反抗,可是已經晚了。他一隻手的力氣無法與我的雙手相比,在我的重壓下,他那隻握刀的手落在了他的胸口。當然,那把刀也刺進了他的心窩。
鮮血瞬間湧了出來,這個跟隨徐福活了近百年的徒弟,終於死於自己刀下。
我長出了一口氣,而幾乎是同一時間,我感覺到雙腿一軟,差一點兒跌倒在地上。不過幸好這個時候趙政過來扶住了我。
趙政先將我扶上車,然後又把陳力也擺到那輛麵包車上。許波此刻已經陷入到了昏迷的狀態,現在看來能開車的只有趙政了。
因為剛才的車禍,這輛麵包車已經變得有些面目全非了,不過好在並不影響正常行駛,趙政倒車,隨後調整方向,總算是將它重新帶回路面。
我疲憊地閉上了雙眼,雖然知道此刻還不能體息,但剛才的戰鬥幾乎已經耗盡了我的體力,儘管我盡力不使自己陷入沉睡,但我的眼皮還是變得越來越沉重。
麵包車急速地行駛在路面上,車子雖然有些搖搖晃晃的,但置身於其中的我,卻覺得其如同搖籃一般。我很快便陷入到沉睡之中。
然而,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在隨後不久的時間裡,我竟然陷入到了離魂的狀態之中。
我看到了黑白無常,這兩個曾經幫助過我鬼差。
他們在看到我的一瞬間,便立刻來了精神。
“臭小子,你真是讓我老人家好等啊!”白無常開口。
我疑惑地望向他們。
黑無常冷冷地道:“老白,別說這些沒用的,快點兒進入正題吧!”
黑無常向來有些藐視我,這一次,出乎意料的他竟然沒有表現出這種情緒,這讓我覺得有些意外。
白無常點了點頭,然後神色嚴肅地望向了我:“地府出事了?”
我更加地疑惑了,因為我不明白,地府出事,他們找我做什麼。
白無常看出了我的想法,他說:“我們懷疑有人在地獄動了手腳。”
“什麼?竟然會有這種事?”白無常的話頓時嚇了我一跳,我當然明白這句話的意義,同時我想到了之前趙政對徐福的猜測,我覺得他們既然來找我,那麼這件事就很有可能與徐福有關係。畢竟翻看整個陽間,也只有我和趙政等有限幾個人敢和徐福做對。
白無常說:“我們之所以找你,是因為這件事與你也有著很深的關係。”
我看著他,嘆道:“是因為徐福吧?”
白無常看了黑無常一眼,隨後說:“還不確定。畢竟還沒有直接證據,但最近地府裡的空氣很不好,似乎黑暗中似乎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左右著地府的許多事。”
我想到了陳黑達,這個人是徐福在地府中佈置的一個眼線,我覺得這件事一定與陳黑達有著很深的聯絡。
看到我若有所思的樣子,黑無常不禁問道:“小子,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我抬起頭,看了他們一眼,然後才把剛才我想到的事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有一個陳黑達的惡鬼,你們可以查查,我知道他與徐福有很深的聯絡,這件事或許你們可以從他下手。不過,趙政奪走了他的一部分魂魄,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狀態。”
“陳黑達?”聽到陳黑達的名字,白無常若有所思。
黑神捕也像是想起了什麼,他說:“我聽過這個傢伙,似乎是幾百年前來到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