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地品位著趙政的話。
趙政嘆道:“無論徐福做出何種安排,他都只有一個目的,而為了達成這個目的,他必然是不計代價的。所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會想盡各種辦法將我們困在那個地方,以使得我們無法阻止他。”
我點了點頭,但同時心中升起一股茫然之感。我幾乎是下意識地說道:“如果徐福不在那裡的話,我們又要去哪裡尋找他呢?”
“是啊?我們要去哪裡尋找他呢?”趙政也發出疑問,但他的樣子卻完全像是已經猜到了答案。
我充滿期待地望向了他,只盼著可以從他口中聽到滿意的答案來。
但趙政卻陷入了沉默,他不發一言地望著前面的路,專心致致地開車。
這令我產生了一股窒息的感覺。我想要發問,可是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問。
車在路上行駛了一陣,趙政突然急踩下了剎車,同時,他說道:“他老子的,朕怎麼突然想要撒尿。數千年來,還是第一次。”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趙政說出這樣粗俗的話,這與往日的趙政完全不一樣。
趙政開啟車門,因為已是深夜,路上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他索性站在路邊,將肚子裡的水一洩而盡。
待到他撒完了尿,他才回到車內。進入車廂的一瞬間,他便開口道:“其實,我們手中還有兩張牌。”
這句話來得突兀,但我還是立刻意味到他現在所說的正是延續我們剛才只說到一半的話題。我打起精神,全神貫注地望向了趙政,同時腦子裡也飛快地思索起他口中所說的兩張牌,到底指的是什麼。
趙政再一次發動汽車,可是他在發動汽車的一瞬間,卻是猛地推開了車門,然後對著我說道:“跳出去。”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舉起手,一掌打在了我的身體上,我沒系安全帶,所以幾乎是在被他打到的瞬間,我的人立刻自車廂中飛了出去。
我被這突然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但出於本能,在我的身體離開車廂的瞬間,我便蜷縮起身子,就地一滾,以盡力保全了自己的身體。而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趙政也從那輛車裡跳了出來。
那輛麵包車失控地撞向路邊,緊接著便是砰的一聲,整輛車都在火光中燃燒了起來。
我疑惑地望向趙政,趙政卻是嘆道:“在這輛車裡,有人裝了竊聽器。”
我聞言一驚,幾乎脫口而出地說出了一個名字:“許波。”
“沒錯,就是他。”
“你早就發現了這件事,對嗎?”我發出疑問。
趙政道:“沒錯,朕說過,朕從一開始的時候就不相信許波。所以,他的一舉一動,都早已在朕的監視之下了。”
“可是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趙政嘆道:“袁寶,朕並非是不想告訴你,而是朕若想要騙過許波,便必須騙過身邊的人,只有這樣才能使許波相信朕對他的情況完全不知。”
“可是剛才咱們在車裡……”想到剛才我與趙政的談話,我便更加地迷惑了。
趙政笑道:“之前的那些話,朕是故意這樣的說,目的就是為了擾亂徐福的佈局。”
我沒想到,原來一切早在趙政的預料之中,如果是這樣,這讓我增添了幾分對徐福之爭勝利的信心。
趙政道:“所以,剛才我說得的兩張牌,也並非是空穴來風。”
這更加地令我一愣,我實在想不出,事到如今,我們還有什麼牌,可以與徐福相爭。
趙政看著我,笑了笑。他嘆道:“你想像不到嗎?”
我贊同地搖了搖頭。
趙政道:“你可曾記得,朕曾抓到的那半個魂魄?”
“陳黑達?”
趙政道:“不錯。就是這個人。雖然他的半個魂魄對於我們來說,已經沒什麼用處了,但卻透露出一個重要的資訊。”
我順著趙政的思路,想到他所說的由陳黑達透露而出的資訊,大概只能是徐福在打地府的主意了。於是我立刻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趙政點了點頭,他嘆道:“所以,朕猜想,此刻徐福的真身必定已經身在地府之中。”
趙政的結論令我大為吃驚,難道徐福真的已經如趙政所說的那樣,他已經進入到了地府之中嗎?倘若是這樣,那麼地府必然會有一場大的動亂,倘若是這樣的話,其後果將遠遠超出我的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