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瞬間摧毀了那人的雙眼,他慘叫一聲,雙手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眼睛。而這個時候,趙政也到了。
趙政的手裡握著那那柄不久之前由那個冒充張雪的女人發出的刀,然後他閃電般出手,刀光一閃,已割斷了那人的脖子。
鮮血瞬間從那人脖子上的傷口噴出,他倒在地上,嘴裡只剩下嗚嗚的聲響,眼見是活不成了。
陳力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然後疲憊地坐在了地上。
但是此刻,我的腦子裡還有一件事。我急忙跑到那個冒充張雪的女人身前,扶起她,然後問她道:“你是什麼人?張雪呢?她在哪兒?”
那女人看了我一眼,然後道:“放心吧,張雪沒事。她……她被人救起了。”
說到這裡,那女人便暈了過去。
趙政走到她的身前,然後仔細地觀察起她來。
“袁寶,你覺得她是誰?”趙政一邊打量著她一邊問道。
事實上,在這個時候,對於這個女人是誰的問題,我一點兒也不在乎,我真正關心的只有張雪。可是這個女人卻告訴我,張雪被其他人救了出來。可是,會是誰呢?到底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將張雪從徐福的弟子手中救出來。我完全想像不出來。
趙政似是看透了我的心事,他看著我道:“這個女人剛才說有人救走了張雪,你覺得會是誰?”
我搖了搖頭。
“現在這種時候,只有兩種可能。”陳力突然插嘴,“救走張雪的要麼是朋友要麼是敵人。如果是朋友的話,張雪會聯絡我們的。如果是敵人的話,你們覺得還有可能是誰呢?”
我搖了搖頭,我實在想不出除了徐福之外,我還有什麼樣的敵人。
趙政道:“如果是敵人的話,你覺得對方想要什麼?”
我還是想不出來,此刻我的腦子已經徹底地喪失了它應有的功能。
趙政看著這樣的我,不由得皺了皺眉,他嘆道:“你放心好了,無論帶走張雪的是敵是友,起碼有一點是可以保證的,那就是對方絕不會危及張雪的性命。”
“為什麼?”我問道。
趙政道:“如果對方想要張雪死的話,何必要救她呢?所以對方從徐福手中奪走張雪,只可能做兩件事,要麼讓張雪聯絡我們,要麼他聯絡我們。”
我點了點頭,但完全不能理解趙政話中的含義。
“袁寶,放心吧,張雪會吉人天相的。”陳力這樣安慰我道。
我沒有說話,這樣的安慰在這個時候,實在起不到任何實質性的作用。
“這個女人怎麼辦?”陳力問道。
趙政道:“這個女人身份可疑,不能把他就這樣放在這裡。我看,我們還是先把她帶走吧!”
陳力開車,先送趙政和那女人回到了他藏身的地方,然後他才送我回家。
一路上,或許是因為知道我心慌意亂的關係吧,陳力沒有說什麼。當到達我所住的小區門口時,他只是叮囑我,一切小心。
我向陳力道了聲謝,然後坐電梯上樓,回到自己所住的房間。
可是當我開啟房門的一瞬間,我驚呆了。
房間裡的燈竟然全都亮著。似乎有什麼人闖進到我的家裡。
緊接著,只聽到有人對著我喊道:“surprise!”
是兩個人同時發出的聲音,但是我驚呆了,因為其中一個聲音赫然就是張雪。至於另外一個聲音卻是無比熟悉。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回到家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這對於我來說,還真的是一個驚喜。
然後,我便看到了張雪……還有紀梅。
原來救了張雪的人竟然是紀梅。
這樣一來一切都說得通了。徐福的弟子抓走了張雪,而紀梅一直在徐福的老巢,她或許是以某種方式得知了這件事,然後將張雪從徐福的徒弟手中救了出來。
我腦子裡還這樣想著,兩個人已拉著我進到房間之中。
而最令我震驚的便是當紀梅拉起我的胳膊的一瞬間,我竟然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感覺,就好像是紀梅已經不再是靈體,而成為了一個實實在在的人一樣。
“傻瓜!我復活了。”
當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我徹底震驚了。我望著紀梅,驚得說不出來話。
紀梅微微一笑,嘆道:“你還記得嗎?當初在那個洞裡發生的事!”
我當然記得,那時我準備突圍離開,是紀格的祖父幫了我,而他向我提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