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醫院,其間,陳力更是毫無顧及地闖了三次紅燈。看得出來,對於招魂這件事,他很著急,甚至比身為當事人的凌志剛還要急。
陳力一停下車,大哥就以急快的速度向著醫院跑去。
我們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
我沒想到平日裡文雅的大哥跑起步來竟然這樣快,幾乎是拐了一個彎,我們就看不到他的身影了。還好我們清楚孟言的病房在哪裡,不然的話,只怕我們還要費一番功夫。
我們很快來到病房的門口,可是病房裡靜悄悄的,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到哪裡似乎有些不對勁。
但此時凌志剛已經推開了病房的門。
當房門開啟的一剎那,一支黑洞洞的槍口就對準了凌志剛的腦袋。
凌志剛忍不住後退。
那隻手槍也跟著凌志剛走出了房門。
而就在這一瞬間,陳力猛然踢出一腳。正中那隻握在手槍的手上,手槍叮的一聲掉落在地面上。
張雪一個翻滾,將手槍撿了起來。
這時候,病房裡的燈亮了。
“別動!”然後,在病房裡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再動的話,小心他的腦袋。”
我看到大哥正在被人挾持著,正是先前那個作醫生打扮的男人。不過,此刻他已經不是那身衣著了。他身穿黑『色』的西裝,臉上戴著黑『色』的墨鏡,活脫脫地是從電影裡走出來的黑社會模樣。
“你想怎麼樣?”陳力問道。
“叫她放下槍!”那個男人道。
陳力看了看張雪,張雪無可奈何地放下了剛撿起的槍。
“你們先進來!”男人命令道。
房間裡除了他和那個剛剛丟了槍的人以外,還有兩個男人,他們手中沒有武器,但我還是覺得他們的手裡也有槍,只不過沒拿出來罷了。
而朱經理剛被他們用手銬銬在了病床的床腳上,他鼻青臉腫的,顯然是吃了不少苦頭。
而最令我意外的是,孟言並不在這裡。病床上空空的,也不知道她是去了哪兒?原本在見到那支手槍的一瞬間,我以為是朱經理被迫打了剛才的那通電話,但顯然別有內情。
“看來你學聰明瞭。”正在這時,張雪冷冷地諷刺道。
“別多嘴,小心你的腦袋!”正如我想得那樣,另外兩個人之一拿出槍對準了張雪的腦袋。
可是就在這千均一發的瞬間,大哥猛然用手肘向後擊去,與此同時,張雪、陳力和凌志剛也跟著動了。
屋子裡一共四個人,而我們這邊也剛好是四個人開始行動。
第一個發出慘叫的是抓大哥的那個男人,大哥的手肘重重地撞擊在他的胸口,他痛得大叫,而大哥藉機脫身,隨後一個轉身,一拳打在了他的腦袋上。
他還來不及發出第二聲慘叫,人已經倒在了地上。
緊接著,是陳力撲向的那個人。那個人伸手向著自己的後背模去,顯然是想要拔槍。但他的動作沒有陳力快,幾乎是在一瞬間,陳力便將他撲倒在了地面上。
第三個發出慘叫的是凌志剛的對手。凌志剛的目標是剛才用槍指著陳力腦袋的那個人,他剛撿了槍,從外面進來,因為剛剛那麼一瞬間的離開,他已經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了。所以,當他意識到屋內發生了變化的一瞬間,他的人已經被凌志剛打趴在了地上。
最後是張雪撲向的那個人,儘管她在我們這些人中第一個動手的,但她畢竟是個女孩子,在力氣上顯然無法與陳力和凌志剛相提並論。她抓住了那個人的手腕,因此那個人無法開槍。可是兩個人僵持在了這裡。張雪死死地握住了那個人的手腕,那個人拼命地想要把槍口對在張雪的腦袋上。
在那麼一瞬間,我意識到自己必須做點兒什麼,於是我立刻拿起病床邊的花瓶,向著那個人的腦袋上砸去。
那個人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張雪的身上,他沒有想到我已經站在了他的後背。
儘管我有些膽怯,但我知道這是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所以我還是做出了這種事。
花瓶“啪”的一下碎了,那個人悶哼一聲,也失去了意識。
張雪長出了一口氣,她對我道:“謝謝!”
大哥從領頭的男人身上找出手持的鑰匙,他替朱經理解開了手銬。
“到底怎麼回事?那個姑娘呢?”當朱經理獲得自由後,大哥立刻問道。
朱經理嘆道:“都怪我,太不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