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陳力的語氣充滿了疑『惑』，他說道，“你不向天不怕地不怕，現在怎麼怕起來了？”
凌志剛道：“怕我永遠也查不清這件事情的真相，就這麼讓家玲白白地死了。”
“怎麼會呢？”陳力安慰道，“袁寶的大哥不是說了，可以招魂的嘛！只要把家玲的魂魄招回來，那麼我們一切的疑問都能得到解答，不是嗎？”
“你不會真的相信這種事吧！別忘了，我是一個堅定地唯物主義者，靈魂之說，我並不相……”
凌志剛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陳力打斷道：“是真的。沒錯，我知道你是一個堅定地唯物主義者，以前我又何嘗不是呢？但後來，我的經歷告訴我，這個世界並不是像我們想得那樣。”
“你的經歷，你見過那種東西？”凌志剛的語氣中充滿疑『惑』。
陳力嘆了口氣，道：“是的，我見過。你還記得宋強吧？”
“那個被你殺了的匪徒？”
“對，就是他。”
“你提他做什麼？”顯然，凌志剛對陳力提起這段往事有些不理解。
但我已經知道了陳力想說的是什麼。
“他確實被殺了。但……不用我說，我想你也猜得到，我是真的想殺了他。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後來，他的鬼魂找到了他的哥哥。”
“他的哥哥？”
“對，後來我調查過他的哥哥，原來他曾經也犯下過槍殺警官、搶劫銀行的大案。我想，或許你曾經聽過他哥哥的名字。”
“他的哥哥是？”
“宋貴。”
凌志剛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大概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變得這麼複雜吧！
陳力繼續道：“這個宋貴不僅犯下過巨案，而且他是一個很厲害的天師。現在想來，或許不是宋強找到了宋貴，而是宋貴用什麼辦法招來了宋強的魂魄的可能『性』具多。不過，不管怎麼樣，這些都不重要了。總之，是這對兄弟來找我報仇了。”
“你別這樣看我，我所說的都是真的。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嗎？”陳力話到一半，突然這樣說道。我想，大概是凌志剛在用質疑的眼神看著他的緣故吧！
“可是，你這麼說，實在沒什麼道理。我想，你可能是在安慰我，對嗎？”凌志剛終於說出了自己此刻真實的想法。
“不是的。”陳力矢口否認道，“我確實是在安慰你，但我所說的話，沒有一句是假話。都是事實。你不是一直很好奇，為什麼我總是對你說，袁寶救過我嗎？”
“是因為這件事？”凌志剛彷彿陷入到了震驚中。
陳力道：“是的，就是因為這件事。而且，你還記得在醫院裡發生的事嗎？在那夥人沒過來之前，我想，你不會想到張雪那樣一個柔弱的姑娘，怎麼就那麼有膽『色』，而且身手那麼好呢？對於這一點，你就從來沒有疑『惑』過嗎？”
“你是說？”
“嗯，就是你想得那樣。是袁寶求張雪救了我。因為當時我做出了一些出格的事，這也是周鎮邦一直對我有意見的原因。現在想起來，那個時候的自己確實自私了些。”
“對了，我記得張雪稱袁寶的哥哥為老師。難不成她向袁宏學的就是這方面的東西？”凌志剛猜測道。
“對，你又猜對了。所以，對於招魂這件事，我希望你能有信心。張雪的本事我是見過的，我想，作為張雪老師的袁宏，一定會有更厲害的手段。”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我必須查明這件事的真相，我不相信懷勇會捲入到這種事當中。”陳力的話似乎大大地鼓舞了凌志剛。他此刻說起話的音調，也顯得比剛才更富有生氣。
“好了，現在時候不早了，我們先休息吧！明天還有很多事忙呢？”陳力催促道。
凌志剛沒有回應，至少從聲音上聽來是這樣的。我想，他大概是點了點頭吧。
陳力確實改變了，或許他原本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只不過我們當時並不瞭解。
我悄悄地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回到床上，這時，我才發現，大哥正在看著我。
“去哪兒了？”大哥問。
“沒什麼，剛才肚子有點兒餓，去廚房找了點兒東西吃。”我胡『亂』地搪塞道。
“真的嗎？”顯然，大哥對我的回答抱有懷疑。
“當然是真的。”我信誓旦旦地說道。
“我看不像，你的身上有股怪味。和那個女鬼身上的味道很像。”大哥似乎察覺到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