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漆黑如墨的槍口,張雪卻是怡然不懼。她冷冷地看著孟廣海,冷聲道:“你這麼急於滅我的口,只怕是我講中了你的心事吧!”
那矮小的男人聞言不禁將目光移到了孟廣海的臉上。
孟廣海氣道:“你這傻瓜,還真相信她的話。別忘了,你是我的心腹,我又怎麼會害你呢?”
那個矮小的男人流『露』出了放心的神情。
可是張雪卻是又說道:“別相信他,如果你真的相信他就是傻,你想想,誰會在殺死別人的時候告訴對方我要殺死你,那豈不是告訴你要防著他嗎?”
張雪的話再一次產生了效果,這使得那矮小的男人再度猶豫起來。
孟廣海怒極,可是卻沒有辦法。
張雪再接再厲道:“你聽著,你現在惟一自救的方法就是阻止他殺了我們,只有這樣你才能擺脫兔死狐悲的命運。”
那矮小的男人仍舊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難道你真的要看到我們死了,你才會有所覺悟嗎?”張雪大喊。
孟廣海終於忍無可忍道:“閉嘴,臭丫頭!”
話音一落,孟廣海手中的手槍已經“砰”的一聲,發『射』出了一顆子彈。
張雪立刻滾到了一邊,子彈剛好從張雪原來站立的地方飛過。
當張雪再次站穩腳跟後立刻又道:“他這樣急於殺了我,剛好證明了他的心虛。你該有所覺悟了吧!”
“你還敢說!”孟廣海聞言作勢又要開槍。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矮小的男人卻突然推倒了孟廣海,子彈因此『射』偏,撞擊在了牆壁上。
張雪故意發出一聲尖叫,似是在刺激著那個矮小男人的神經,可是這到底有沒有刺激到他的神經我不知道,但卻真真正正地嚇到了我。要知道平日裡,張雪可不是一個遇到事情便痛哭尖叫的女人,她一直都很堅強,比我可要堅強得多。
“你幹什麼?”孟廣海發出了憤怒的咆哮。
那矮小的男人指了指張雪,又搖了搖頭。原來,他竟然是個啞巴。
“讓我放過他們?不可能!”孟廣海的臉上滿是暴戾的氣息,他惡毒的目光在我們臉上一一掃過,眼神中早已經把我們當成了盤中的魚肉。
“哈哈哈!”突然,大哥笑了。
誰也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大哥還會笑得出來。
我不由自主的將目光移到了大哥的身上,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這樣做了。
我們一齊看著大哥,大哥一邊笑著一邊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他冷冷地看著孟廣海,得意地笑道:“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打倒我嗎?我告訴你,你想得太天真了。就連朱孝堂都打不過我,更何況是你這種小角『色』?”
孟廣海聞言怒道:“你說什麼?”
大哥笑道:“我笑你這種小角『色』自不量力,以為憑這點兒力量就可以打倒我。我告訴你,你只是個小角『色』,完全無法與朱孝堂相提並論。”
孟廣海怒極,他吼道:“有本事,你就再說一次!”
大哥輕蔑地看著他,再度開口道:“你真以為我不敢嗎?我告訴你,和朱孝堂相比,你孟廣海永遠都是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小角『色』!”
“你胡說!”孟廣海發出了惡毒的喊聲。
孟廣海顯然被大哥的話氣得快要瘋了,他顯然沒有想過,自己在大哥的眼裡竟然這麼的不堪。殺死了朱孝堂,又用卑鄙的手段打敗了大哥,孟廣海認為自己已經攀上了人生的巔峰,可是大哥的話卻使他連巔峰的風景都沒有看清楚,就跌了下來。這樣的打擊,只怕會讓孟廣海極為難過。
“我說得都是真的,其實你自己也很清楚。如果你孟廣海真的是個角兒的話,又怎麼會如此不堪?所以我要說,和朱孝堂相比,你永遠都只是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小角『色』。”大哥再一次輕蔑地說道。
孟廣海幾乎要崩潰了。他怔怔地看著大哥,眼神中除了憤怒,還有著極為痛苦的神『色』,那是觸動靈魂的痛,慣徹心扉。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幕後老闆突然開口道:“一切都只是到達目的的手段罷了。沒什麼卑鄙不卑鄙的,你也可以用這樣的手段對付別人,只是你們自命清高,不願意使用罷了。這個世界能記住的,只有勝利者。但勝利者為了獲得勝利,所用的手段,卻是沒有人會記得的。所以,愛卿所做的一切都沒有錯,最終你贏了,所以你才是真正的勝利者。”
孟廣海聞言彷彿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