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周鎮邦?我不由得懵了。
“為什麼是他?他明明知道了真相,可是卻不告訴我?這是為什麼?”我忍不住質問天書道。
可是天書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它只是淡淡地說道:“其實有些事,他不告訴你,也是為你好。”頓了頓,天書又道:“好了,今天的解『惑』就到這裡了。我想,用不了多久,我會再來找你的。”
說完了這句話,房間裡便再沒有任何的動靜發出。我叫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看來天書是真的離開了。
但我還是不放棄,想要繼續追問下去,我不由得再一次喊了起來。
“你喊什麼呢?”就在這時,我突然間聽到了另外一個聲音。
那聲音的主人是紀梅。原來她已經回到了這裡。
“張雪呢?她怎麼不在家?”紀梅一開口便問到了張雪的事。
我搖了搖頭。
“什麼,你不知道?”紀梅的聲音中透著一股氣憤。
我點了點頭,道:“我回來的時候,她就不見了。我給她打電話,她也不接。我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紀梅無奈地嘆息一聲,道:“我知道的。她是對你徹底傷心了。”
“傷心?”我聞言一愣,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自己之前的所做所為,對張雪來說,確實是一種打擊。倘若是我是一個女孩子,若是一個男人一再地這樣對我,想必我也早已經選擇傷心離去了。
“對了,你知道嗎?同樣是女孩子,我很瞭解張雪的感受。難道,你就一點兒也不明白她對你的心意嗎?”紀梅氣憤地說道。
我無力地嘆道:“我當然知道,但是我並不覺得是張雪自己選擇離開的這裡。”
“什麼意思?”紀梅不由得疑『惑』起來。
“我懷疑張雪被什麼人抓走了。”我如實地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紀梅聞言一愣,她瞪大了雙眼看著我,似乎是有些難以置信我所說的話。
“我懷疑張雪被不懷好意的人抓走了。”我再一次強調自己此刻內心的想法。
紀梅道:“為什麼這樣說?”
我嘆道:“以張雪的『性』格,不可會一聲不響地離開。”
紀梅卻道:“如果在她沒有傷心之前,必定是這樣。可是,你已經徹底地傷了她的心。她在離開的時候,當然會不聲不響的離去。”
說到這裡,紀梅停了下來。她彷彿是在下定什麼決心般,而後對著我說道:“去把她找回來吧!”
“把她找回來?”我訝然道,“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去哪裡找她啊?”
紀梅嘆道:“你覺得除了這個城市,張雪還能去哪裡?”
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我的腦子不禁如醍醐灌頂一般豁然開朗。我幾乎是脫口而出道:“離開了這裡,她只有兩個去處。一個是她的老家,另外一個便是天師學院。”
紀梅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她說道:“不錯,她只能去這兩個地方。”
“可是這兩個地方,我們都不知道具體位置。”我又洩氣起來。
“我也不知道。”紀梅也不由得嘆氣道。“到頭來,我們對張雪的瞭解,也僅限於這段時間的共處了。”
我忍不住拿出一枝煙,將它點燃的那一刻,我的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於是脫口而出道:“沒錯,張雪的事,我們確實瞭解得不夠深。但是有一個人,一定比我瞭解得更加清楚。”
紀梅流『露』出認真的神『色』。
我說道:“是我大哥。我大哥是天師學院的老師,他一定知道張雪的事。不過,我想以現在的情況,大哥一定不會告訴我的。”
紀梅不由得深思起來。她沉默了,她知道我所言確實非虛。
我無奈嘆道:“大哥現在一心只想著繼承天師的名號,卻枉顧親情。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紀梅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既然事情已經至此,我們倒不如想別的辦法解決。”
我聞言苦笑道:“別的辦法?你覺得現在我們還有別的辦法嗎?”
紀梅嘆道:“難道就真的只有你大哥才知曉張雪的過去嗎?”
聽紀梅這樣說,我不由得一愣,緊接著,我恍然道:“對了,或許……還有一個人知道。”
“誰?”紀梅流『露』出關注的神『色』。
我立即回應道:“趙政。雖然他不一定知道張雪的家在哪兒,但是顯然他很熟悉大哥,他一定知道天師學院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