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這麼說,其實是很合理的懷疑。我和張雪是在這間工廠前分手的,我們明明已經計劃好接下來會怎麼做。可是當我從這間工廠裡出現以後,卻找不到張雪。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在這附近的某個人帶走了張雪。而在這間工廠附近,除了剛才那個已經成為孤魂野鬼的老婆婆之外,算得上活人的只有三個:我、朱厚熜以及眼前這個徐福的弟子。而若是他所說的話是真實的,那麼便只有他帶走了張雪他們這種可能,除此之外,別無其他的可能。
徐福的弟子顯然沒有料到我會突然間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不禁一愣,他疑『惑』地看著我道:“你的意思是我把那個叫張雪的拐走了嗎?”
我冷哼一聲,道:“除此之外,還有第二種可能嗎?”
他直直看著我,嘆道:“很可惜,確實存在很多種可能。”
我嘆了一口氣,道:“男子漢大丈夫,有本事做難道就沒本事承認嗎?”
他看著我,說道:“沒錯,但我是真的沒看到,又要我承認什麼呢?況且,我也沒有時間跟你說這些有的沒的。你快告訴我,你跟朱厚熜說了什麼,他才會逃走?”
他竟然不承認,我心裡不禁極為氣惱。於是,我說道:“你把張雪的下落告訴我,我便告訴你我和他說了什麼?”
他搖了搖頭,道:“這不可能,因為我根本不知道你說得那個女人的下落。也根本從來都沒有見過她。”
我看著他眼睛,不禁覺得他所說的並不是假話。如果是這樣的話,張雪又去了哪裡呢?
我的眉頭不禁緊緊地皺在一起,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我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尋找張雪。
他看著我說道:“就算我不知道,但我也可能想辦法幫你找到她。但你必須告訴我,你和朱厚熜說了什麼?”
我嘆道:“這個交易對我不公平。除非你先幫我找到張雪,不然的話,我是絕不會告訴你我和他說了些什麼的。”
“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因為我必須馬上向師傅報告這裡發生的一切。如果我不能做到這一點兒的話,那麼這幾年來我做的一切,就都白費了。”
我有些不理解他話中的含義。
他繼續說道:“你可知道我為什麼一直跟在朱厚熜的身邊嗎?”
這種事,我當然不知道。所以我很直接地搖了搖頭。
他說道:“我想,朱厚熜一定已經告訴了你,他和師傅所作的交易。”
我點了點頭。這件事,朱厚熜確實已經告訴了我。
“也就是從他們開始定下這個交易的時候開始,我便已經跟在了朱厚熜的身邊,表面上看來是師傅按排我來照顧他,但實際上卻是對他的監視。因為他這個人並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可靠,也因此師傅一直在防備著他。”
我沒有說話,但他所說的話無疑透『露』出一些不為人知的細節。這些細節。我覺得,或許這些細節會在以後與徐福的交鋒中有什麼用處也不一定。
他看著我嘆了一口氣,道:“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如果你想讓我幫你找那個張雪的話,只能先告訴我你和朱厚熜都說了些什麼。不然,我沒辦法向師傅交待,也就沒辦法幫你找人。”
“我憑什麼相信你?”我看著他道。
他嘆道:“你可以不相。只是想要找到那個女人的話,你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他說得無疑是事實。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裡,我想要找到張雪的話,只能靠一個熟悉環境的人幫忙。而現在,似乎除了相信他之外,我別無他法。
無可奈何之下,我只好點了點頭。
他說道:“好,既然如此,你放心吧。只要你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我一定會幫你找到那個叫張雪的女人。”
我說道:“其實我只跟他說了兩件事。”
他流『露』出關注的神情。
我繼續說道:“第一,我想要他幫我對付徐福,可是他拒絕了,他說他不想介入到我們之間的爭鬥中。”
說到這裡,他不禁『插』嘴道:“本是局中人,想要出局,怎麼可能呢?第二件事是什麼。”
我答道:“第二件事是我告訴他,他死期將至。徐福開始回收長生『藥』,現在趙政、東方長明皆已命喪黃泉,我想用不了多久,就會淪到他了。”
他點了點頭,道:“這就是了。一定是他知道了這件事,怕師傅回收他的長生『藥』,所以才會逃走。”
“你想要知道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