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我為張雪辦理了出院手續。
事實上,張雪的情況,醫生並不建議她這麼快出院,可是張雪堅持如此,沒辦法,我拗不過她,只好順了她的意願。
我扶著張雪離開了醫院,陳力開車來接我。
坐在陳力的車上,我的心裡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接下來要面對的境況。
“你還在擔心與老師決鬥的事情?”看我一臉憂愁,張雪不由得開口道。
我點了點頭。
“我也很奇怪,老師平日裡並不是這樣的人,可是在這件事上,為何他卻如此堅持呢?”張雪『迷』『惑』地說道。
我沒有說話,事實上,關於我大哥袁宏,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我一直不是很瞭解。小的時候,他就很疏遠我,所以,對他的瞭解,我並不比那些陌生的路人多上多少。
“而且,這種行事風格,一點兒也不像老師的作風!”張雪疑『惑』地說道。
我不由得下意識地問道:“平日裡,大哥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張雪的目光不由得望向了窗外,似是在思索著如何回答我的問題。幾秒鐘之後,她嘆道:“老師嗎?他是一個很man的人,他雖然總是一臉冷冰冰的樣子,可是內心深處,卻是充滿了對周圍人的關心。而且,我並不覺得他是一個會為了所謂的繼承人的身份而與自己的親弟弟決鬥的人。”
“為什麼會這樣說呢?”我聞言一愣,在袁家繼承人的身份這件事上,大哥似乎一直很堅持,這與張雪現在所說的情況完全不同,所以,我實在是有些不明白。
張雪:“不管你信不信,我所知道的老師,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我想,一定是有別的什麼事情,才會讓老師這麼執著於袁家繼承人的身份。”
“別的什麼事?”我慢慢地咀嚼著張雪所說的話,但是卻完全沒有一點兒頭緒。於是,我不由得嘆道:“到底是什麼事呢?”
張雪想了想,突然開口道:“或許,有一個人知道也不一定。”
“誰?”
“謝曼。”
當我聽到這個名字的一瞬間,我立刻明白了張雪話中的含義。事實上,如果能有人知道大哥為何執意與我決鬥的原因,恐怕這個世界上只有謝曼了。畢竟她與大哥的關係非同一般,有些事,或許也只有她才知道。
“我給曼姐打個電話,看她在不在?”張雪說著便拿起了手機。
可是當電話拔通以後,手機的另外一頭卻傳來了“你所拔打的號碼無人接聽”的女聲機械音。
張雪又試了一次,可是電話的另外一邊依然如此。結束通話了電話,張雪用詢問的目光看向了我。
我有些猶豫,如果我們就這樣登門拜訪的話,除了顯得唐突以外,最令我擔心的其實是害怕遇到大哥。要知道大哥與謝曼本是情侶,倘若在謝曼的住處遇到大哥也並非是什麼奇怪的事。可是,我還是迫切地想知道大哥這樣做的原因,所以我思考良久之後,還是打定了主意。
“力哥,我們去謝曼那兒。”我立刻脫口而出道。
“好。”陳力說完,便調轉了車的方向。
謝曼現在的住處是在距離我家附近的一座我不記得名字的賓館中,事實上,她是為了執行任何才來到這座城市的,他們部隊裡有集合的地方,只是因為她身份特殊,所以才能如此自由地行動。
當我們來到這那間賓館的時候,我才注意到,原來那間賓館的名字叫作水岸花園,沒想到在我們這種鄉下地方,竟然也會有如此詩意的名字,怪不得謝曼要住在這裡呢。
我們徑直來到謝曼所在的房間門前,我輕輕地敲了敲門。
房門緩緩地開了一道縫,可是裡面『露』出的那雙眼睛,卻不是謝曼的,而是屬於一個男人的。
沒想到竟然真的如同我所預料得那樣,我們竟在在這裡遇到大哥,但我卻沒有想到,我們竟然連謝曼的面也沒有見到。
在看清是我們以後,大哥從門後走了出來,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而後問道:“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儘管大哥的表情儘量保持平靜,可是當他看到張雪以後,我還是看到了他的眼神中微微流『露』出詫異的神『色』,而緊接著,便換作一種釋然的神情。儘管他的表情變化極快,但還是被我的眼睛捕捉到了。
“我們來看謝曼姐。”張雪說道。
大哥的眉頭不由得眉了起來,他看了張雪一眼,而後嘆道:“她已經離開了。”
“什麼?”張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