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紀梅的祖父此刻是非常認真的。事實上,他換這種心態,我並不是不明白。顯然,他很想要補償自己這唯一留在世間的親人。可是,對於他的補償方法,我卻很難表示認同。
“就算你要……”我的話只說到一半,嘴便被張雪捂住了。
“你們走吧!”張雪在這個時候開口道。
我聞言不由得一愣,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張雪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我不由得詫異地望向了她。
可是張雪就像是沒有看到我一樣,顯然,她早已經作出了自己的判斷。
紀梅的祖父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而後扶著徐福,從房間的正門走了出去。
望著他的背影,我愈想便愈是生氣。我憤怒地一把將張雪推開,而後質問她道:“為什麼阻止我?”
我憤怒已極地大喊。
“你阻止得了嗎?”張雪針鋒相對。
“就算阻止不了,也任由他將紀梅帶走嗎?”我咆哮道。
陳力勸阻道:“好了,不要再吵了。”
對於陳力的勸阻,無論是張雪還是我都沒有聽進去,我冷冷地說道:“紀梅是我的朋友,我不可能任由她被那種人帶走的。”
“有本事你追上去啊!”張雪顯然也生起氣來。
我望著她,怒道:“追就追,你當我怕了不成!”
說完了這句話,我便憤怒地朝著門外跑去。
我一口氣跑到了電梯間,我看到電梯的顯示屏上剛好顯示在“1”上,顯然他們剛剛走到一層。顯然,如果我現在追上去的話,還來得及。
我立刻按下電梯的按扭,可是我心吵得厲害,我等不及電梯。於是,我順著樓道向著樓下跑去。
我一口氣追到馬路上,可是往來的車輛絡繹不絕,眼前又哪裡有紀梅的祖父和徐福的影子?只怕他們早已經離開這裡了。
我心裡萬分懊惱,倘若不是自己放任他們離去的話,就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了。
我垂頭喪氣地回到自己租的房子,此刻張雪正生氣坐在沙發上,陳力拿著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怎麼?你不追了麼?”看到我的第一眼,張雪便氣呼呼地喊道。
我沒有說話,我實在不想再說些什麼。
“不要以為只有你擔心紀梅,”張雪接著說道,“可是就算你追上去,又能怎麼樣?你打得過他們嗎?”
我更加地沉默了,事實上,張雪說得沒錯,憑現在的我,根本無法與那兩人對抗。
張雪嘆了口氣:“放心吧,那老頭是紀梅的親人,他不會對紀梅怎麼樣的。所以,對於紀梅在那老頭的手裡,我倒不是很擔心。反倒是那個徐福,讓人琢磨不透,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我沒有說話,但仔細想來,張雪的判斷真是一點兒錯也沒有。
“而且,他的演技也不錯。”張雪令人意外地說道。【…¥ #…最快更新】
“演技?”回到房間裡,我第一次開口。
張雪認真地說道:“是的,剛才他一副虛弱的樣子,其實是裝出來的,你看不出來嗎?”
我不禁愕然,事實上,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徐福會那樣做。只是,我不明白,他那樣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你還不明白嗎?”似首是看出了我的心事,張雪不由得皺了皺眉,“他是在拉籠人心。我想,紀梅的爺爺,也就是那個老頭子,對於徐福來說,一定有特殊的用途,所以他才會這麼費心費力。”
不得不承認,張雪的分析很有道理。徐福和東方長明其實是屬於同一類人,他們都是野心家。從常理判斷,一個野心家若是對一個人格外上心,那麼只能說明野心家有別的目的,而不是真正的對那個人有所關心。
“我好像在哪裡見過那個叫徐福的人。”陳力突兀地開口,他狠吸了一口煙,“是的,我一定在哪裡見過這個人。”
我疑『惑』起來,不由得側目望向陳力。
陳力道:“沒錯,我一定在哪裡見過他,只是我有些想不起來了。”
說到這裡,陳力不由得一驚,他喊道:“是的,我見過他。那是十年前的事了,當時,我還在唸高中,他就是那個時候出現的。”
“他做了什麼?”我不由得關切地問道。
張雪也流『露』出極為關注的神『色』。顯然,在東方長明倒下以後,徐福將會成為我們必須面對的敵人。
陳力道:“他帶走了我的數學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