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希望看到張雪和亞楠受到傷害,可是現在這種情況,若是僵持下去,只怕她們很難不會受到東方長明餘怒的波及。
於是,我立刻開口道:“老前輩,請你不要阻止我。張雪和亞楠,我是一定要救的。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讓她們平安地回來。”
“救她們?到時候你都死了,你還救個屁。”老乞丐怒罵道,“我告訴你劉徹,長生『藥』在吃進肚子裡之後就變成屎了。要真是想斷臂重生,你去把袁寶的大便吃了。說不定還有殘留的『藥』效。吃他的血肉,你是沒機會了。”
說到這裡,那老乞丐不由得得意地大笑起來。
東方長明怒極,但他卻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問道:“你怎麼朕的真實身份?”
老乞丐自知失言,但他立刻耍起了無賴本『色』:“我就是知道。怎麼著?”
東方長明怒道:“你這是在找死!”
話音一落,東方長明的手下們便立刻向著那老乞丐撲去。但那老乞丐身手極是靈活多變,只是幾個起落間,他便已經將東方長明手下打得七零八落。
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矯捷的身手,他就像是成龍演的主角那樣,每一動都如行雲流水一般靈活而又多變。東方長明的手下雖然人數眾多,可是他們在這老乞丐面前根本不夠看,那老乞丐就像是在戲耍猴子一樣,將這群人玩弄在股掌之間。
東方長明怒目而視,我本以為在這種情況下,他會親自動手,可是他沒有動。或許他自持身份吧。
我說道:“只要你肯放了張雪與亞楠,我願意拿我的命交換。所以,還是讓你的手下住手吧!”
東方長明聞言擺了擺手,那些正在圍攻老乞丐的人停了下來。
老乞丐看著我,搖頭苦嘆道:“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
我看著老乞丐道:“老前輩,我知道你是世外高人。可是有些事,因我而起,我就必須去做。我是一個膽小鬼,我這樣的膽小鬼,不值得你這麼做。”
我又看了張雪一眼,而後對她說道:“張雪,你放心,我就算是死了,也會把你救出來的!”
張雪瞪大了雙眼,她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只是嘴上的白布迫使她只能發出“喔喔”的聲音,她拼命地搖著頭,雙眼裡滿是絕望。
我微微笑了笑,我雖然盡力使自己笑得平和,可是此時此刻,我想我的笑容一定很勉強。
東方長明嘆道:“生離死別,人生之悲劇也。”
“既然你都說出這樣的話了,為何還要把事情做到如此地步?”老乞丐對東方長明怒目而視,他對東方長明的不滿是顯而易見的。
東方長明嘆道:“朕乃九五之尊,為了朕的身體復原,犧牲一兩個凡夫俗子,又有什麼關係。”
老乞丐看著東方長明,嘆道:“劉徹,你活了這麼多年,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明白什麼?”
“所謂天子,乃是行天之權利造福於萬民。而你如此行事,又怎配得上天子二字?在我的眼中,你不過是一個瘋子,你這樣的瘋子,根本不值得活下去。況且,天子與販夫走足又有何區別,只不過是工作上的不同罷了。”
我聞言一愣,這老乞丐所言其實深得我的心意。只是東方長明既然假冒劉徹,必然是想當皇帝至極,他恐怕是聽不進去這種說辭的。
果然,東方長明臉有溫怒,他看著老乞丐,道:“真是一派胡言。天子又怎可與普通百姓相提並論,天子,乃天之子也。既然是天之子,便代表天命。天命所歸,萬民臣服。天子之安危,關係天下蒼生,犧牲一兩個普通的黎民百姓,又有何不可?”
老乞丐卻是笑了,他笑道:“你真逗!”
東方長明怒目而視。
老乞丐道:“什麼狗屁天子,未代皇帝都退位快百年了。你竟還敢以天子自居。你既是天子,我想問,你是哪一國的天子?哪一國的百姓會聽你這瘋子指揮。”
東方長明沒有說話,或許,他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吧。他將目光重新轉到了我的身上,而後嘆道:“不要管這老混蛋,殺與不殺這兩個女人,都與朕無甚分別。只要你肯完成對朕的諾言,朕必然會放了她們。”
我點了點頭,而後轉向老乞丐,道:“老前輩,請把刀給我!”
老乞丐看著我,似是不願意把刀還給我。
“老前輩,請把刀還給我!”我不禁再一次強調起來。
“你這老狗,不要『逼』朕殺你!”東方長明大怒,看樣子他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