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人們常說的命運吧!
我帶著複雜的心情,回到了住的地方。
張雪正在等我,桌子上擺了幾樣菜,看樣子都是張雪親手做的。
她似乎是知道我此刻的心情,當我進門的一瞬間,她只是對著我笑了笑,而後輕聲道:“吃飯吧!”
我點了點頭,雖然已經在家中吃過飯了,但我還是拿起筷子,簡單地吃了一點兒。
當我們吃完飯以後,張雪道:“你似乎沒什麼胃口。”
我點了點頭,說道:“眼看著就要與大哥決鬥了,我吃不下。”
張雪道:“不如我們走吧,逃離這個地方,永遠不要回來。他們找不到我們的。”
我搖了搖頭,袁家的命運,紀梅的事,都是我不能捨棄的,我又怎麼可能離開。
張雪的臉上流『露』出失望地神情。
我忽然間覺得自己很對不起她,她為了我做了這麼多事,可是到頭來,卻總是被麻煩纏繞著。
“對不起!”我開口道。
“為什麼說對不起?”張雪道。
我嘆了口氣,說道:“明明和你沒關係,卻把你捲入到這麼多是非之中。我真的覺得很對不起你。”
“不要說這種話,”張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人生誰又能沒有煩惱呢?一蟲、一蟻、一草、一木,皆有它的煩惱,更何況是人呢?我們所能做的,也只是竭盡全力地勇於面對罷了。”
我聞言一愣,我沒想到,張雪的心境竟如此豁達。這讓我這個男人心頭不由一震。
看著我震驚的要樣子,張雪不禁“撲哧”一下笑了。她看著我道:“是不是沒想到我也能說出這麼有禪機的話來?”
我點了點頭。
張雪笑道:“別忘了,我可是天師學院近百年來最有悟『性』的學生。”
我聞言不罷可否。
“你不相信?”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張雪氣道。
我微微一笑,道:“相信,你說得什麼我都相信。”
“這還差不多。對了,剛才陳力打來電話。”張雪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他已經回到故鄉了。”
“這麼快?”
“別忘了,現在地球都已經是地球村了,他只是從一個城市回到另外一個城市,這沒什麼了不起。”
我尷尬一笑,心想確實如此。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陳力查到了什麼。於是,我問道:“怎麼樣?”
“他還沒去學校。我想,很快就會有訊息傳回來的。”
我表示明白,同時心裡暗暗替陳力加油,這件事表面上看來似乎與我沒什麼關係,但我卻知道,這件事大有牽連。倘若那個人真的是傳說中的嘉慶皇帝,那麼他現在在哪裡?是否是已經像東方長明那樣,被奪走了身上的長生『藥』呢?同時,還有更加重要的一點,徐福真的是為了贖罪才決定回收長生『藥』的嗎?我很懷疑,他背後必然有著更大的陰謀。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整天,我都坐在家裡。我不斷地翻閱著大哥之前交給我的袁家家傳秘錄。那書記載了很多很多我之前聞所未聞的道術,都是超出人們想像的東西。我原本以為這東西對我來說,會無比的艱深。可是我卻發現,這並不像我想得那麼難,很多東西,我幾乎是一看就懂。
我不斷修習著新的道法,雖然符籙畫起來很難,但我還是試著畫了幾張,雖然不能完全一樣,但也有個七八分相似。我知道,這種東西一定要畫得十全十美才能有所效果,可是時間實在是不夠,我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與此同時,正如周鎮邦說得那樣,他去找大哥交涉了。然而結果不出所料,他非但沒有成功,反而還吃了一個閉門羹,似乎大哥是知道他會來,所以才故意躲開不去見他。事實上,這很符合大哥的『性』格,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一但決定便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更改初衷。倘若有人想要勸他改變主意,他也不想多費唇舌,只是避而不見便可以了事。
另外一方面,陳力也傳來訊息。他回到了自己的學校,出乎他意料的,是學校裡竟然沒有留下他那個老師的任何記錄。雖然有些老師和同學還模糊地記得曾經有過這樣一個人,但是有關這個人的記錄卻是一片空白。這個人就好像是一個影子,除了模糊地印象之外,根本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我想,一定是徐福故意消除了他的痕跡,在這背後顯然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