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驚訝之餘,卻是盡力想著如何阻攔這個武士。
只是這武士已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的狂暴已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像。幾乎是一瞬間,他已經來到了我的身前。
我躺在床上,怔怔地看著他,心裡卻是不由得害怕起來。如果我現在可以行動的話,倒也還好。可是此刻此刻我的身體狀況偏偏很差,差到連動都無法動一下。
那武士舉起了刀,他那張佈滿鮮血的猙獰面孔上,流『露』出更為憤怒的神情,就好像我與他有什過什麼仇怨一樣。
我可不想就這樣死在這武士的刀下,可是我卻又完完全全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張雪想要阻擋,可是她與我的距離實在有一些遠。她現在是有心無力,我現在所能靠的只能是陳力。
可是陳力卻已經被嚇得瑟瑟發抖,其實這也不能怪他,見到這樣一個怪物,無論是誰都無法不保證自己不陷入恐懼。
難道我就要交待在這裡嗎?
我心裡不由得想起了趙政,為了能讓我生存下去,他實在是耗費了不少苦心,只可惜現在一切全都要白費了。
我的腦子裡才剛剛產生這個想,便只聽到一個動聽的聲音在叫著我的名字。
緊接著,紀梅便出現在我的眼前,她是我的床底下冒出來的。
而幾乎是與此的同一時間,那狂暴的武士已一刀向著我劈來。
紀梅見狀急忙用力一推,一股大力竟將我所在的那張床向後推了一步遠。這一步遠,剛好使那武士手中的斷劍無法斬在我的身體上。
那武士不由得再次發出狂怒的聲音,他惡狠狠地看向紀梅,似是想要把所有的憤怒全都發洩到她的身上。
然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張雪終於趕到了我的身前。她手中的銀刃化作一道電光,筆直地向著那狂暴的武士刺去。
那武士沒有辦法,只好回劍迎擊。可是這個時候,紀梅卻是又悄悄地向著那武士的側面衝來。
突然間,那武士完全地被張雪和紀梅夾在了中間。
這樣的情形可以說對我們是極為有利的,只要張雪和紀梅任何一方可以擊中他的話,那麼這個武士必然會消散於此。這對於我們來說,必定也是一件好事。
可是我想得錯了,那武士卻並沒有理會紀梅,而是揮劍與張雪的銀刃碰撞在一起。
紀梅呢?她並沒有向那武士下狠手,而是事到臨頭,突然間停了下來。
我不明白紀梅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但我從她的雙眼裡讀出了同情的味道。難道紀梅是在同情這個狂暴的武士嗎?我不明白,一個發了狂的武士,同時也是一個只會胡『亂』傷人的厲鬼,又哪裡值得別人同情呢?
張雪與那狂暴的武士劇烈地碰撞在一起,整個機身都彷彿在跟著他們的碰撞而搖晃。機身外傳來砰砰的聲響,而機身內也在進行著生死得搏鬥。
“住手!”
就在這個時候,紀梅大喊著,她身形一閃,已經來到了那武士的身後。
那武士猛地回過頭,可是紀梅已伸手抓住了那武士的鎧甲。
那狂暴的武士猛然回頭,一把已經摺斷了的銅劍毫不猶豫地向著紀梅砍來。
紀梅的身體向下一沉,連帶著將那個武士拖了下去,兩個人一同向著我們腳下的艙板下沉去。只一眨間,兩個人便消失在我們眼前,同時直升機的艙內也重新迴歸了平靜。
紀梅竟然會這樣做,這完完全全地出乎我的意料,我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我望著空無一物的地板,內心深處卻是不由得為紀梅擔憂起來。
可是隻轉眼間,紀梅便重新從地板上竄了出來。
我怔怔地看著她,原本焦躁有內心忽然平靜了下來。
“對不起!”可是,紀梅在看到我以後,卻突然間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我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紀梅道:“我知道我不應該這樣,可是看到他,我就不由自主地想到我自己。”
我還是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紀梅繼續道:“因為他和我一樣,都是為了復仇,才堅持到現在的。”
“為什麼這樣說呢?”張雪『插』嘴道。
紀梅道:“他的眼神,我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了仇恨的火花,只有刻骨銘心的仇恨,才會有這樣的眼神。所以,我不想傷害他。”
張雪無奈地嘆了口氣,她似乎有些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