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但你這樣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也不是辦法啊。你還沒吃晚飯吧,不如我們出去吃點兒東西,怎麼樣?”我看著朱經理說道。
朱經理同意了我的提議。
我們來到了距離公司最近的一家餐廳,餐廳裡的人不是很多,我找了一個靠著窗戶的座位坐下。朱經理點了菜,然後更是要了一瓶白酒。
朱經理沒有和我再談他妻子的事情,我們倆個人開始吃飯。事情並沒有像我想得那個方向發展,他沒有要我陪他喝酒,而是自己一個人默默地喝。
“經理,你少喝點兒。不如這樣吧,我陪你怎麼樣。”說話間,我已經將白酒倒進了自己的杯子裡。說實話,我很少喝酒,因為我的酒量很差。但是看到朱經理現在的樣子,我很想好好地陪他待一會兒,哪怕只是陪他喝一杯酒也好。
我們碰杯,然後喝酒,吃菜,再碰杯,就這樣,不知道不覺間,整整一桌子菜都被我們吃完了。但朱經理顯然意猶末盡,在餐桌上的食物和酒被消滅乾淨以後,他又點了一些。
我的頭開始大了,漸漸地,我失去了知覺。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第一感覺就是頭痛,痛得彷彿就要裂開了一樣。然後,我才發覺我正置身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這個陌生的環境很像是灑店,但我還不確定。
“你醒了?是你們朱經理把你送到這兒的。”看著我『迷』惘的神情,紀梅的聲音突然穿入到了我的耳朵中。
“哦?這是哪兒啊?”
“酒店。”
果然,一切都如我預料得那樣。是朱經理把我送到了這家酒店的。
我又躺了回去,這張床很舒服,我很享受這種躺在床上的感覺。但是我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發現現在距離上班只有四十分鐘的時間,在不能確定我現在在哪兒的情況下,我覺得還是現在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免得一會兒上班遲到。
我簡單在洗漱了一下,然後到酒店的前臺接待處結賬,可是當我來到前臺接待處的時候,對方告訴我,房費在昨天晚上就已經交過了。
對此,我對朱經理又增加了幾分敬意。
我從酒店裡出來,發現這裡距離公司並不是很遠,步行的話,大概也就需要十分鐘左右。事實上,我每天上下班的時候,都會路過這家酒店,只是我卻從來都沒有進去過。因為這裡的消費實在太高了,還不適合我。
走在去公司的路上,我忽然發現自己可能遺忘了什麼事兒。我看了紀梅一眼,然後拿出手機,將它貼在耳朵上,說道:“紀梅,昨天晚上我是不是忘了什麼事啊?”
“你指的是什麼?”紀梅疑『惑』地看著我,她的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很是動人。
我忍不住嚥了嚥唾沫,說道:“我總覺得昨天晚上有什麼事沒做,只是現在頭痛得厲害。”
“你是指沒向家裡報告你去做什麼了嗎?”
我的腦袋“轟”的一聲,恍然大悟。紀梅說得沒錯,昨天晚上,我忘了告訴家裡,我和朱經理在一起。
我急忙從耳朵上拿下手機,而後找到了媽媽的電話,只是就在我想拔號的時候,紀梅說道:“昨天晚上,你媽媽已經打過電話來了。”
我有些疑『惑』地看向了她。
紀梅解釋道:“你媽媽確實給你打過電話,不過那個時候,你已經醉得人事不知了。不過,朱經理替你接了。”
我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而這個時候,我已經隱隱見到公司的大門了。
當我走進辦公室的時候,所有的同事都已經到齊了,似乎只差我一個。而朱經理,早已經沒有了宿醉的模樣,他和平常看起來沒什麼不同,只是偶爾我和他四目相對的時候,我才能在他的眼睛裡看到恐懼。
我到衛生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早會開始了。
今天的早會沒有什麼不同,仍舊是講銷售上的一些技巧,以及讀“羊皮卷”。直到現在,我都想不明白,我們這些租賃中介讀這本所謂的“羊皮卷”到底有什麼作用,為什麼會被國外的一些媒體奉為神書呢?
早會在麻木、煩燥和激情中結束了,每次在公司開完早會,事實上,我都有一種疲倦之感。只是今天,這種感覺格外強烈。
我現在很想睡一覺,只是現在在上班,我只能強忍著睡意,無所事事地坐在電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