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走入到了危險的深淵中。
意識到這一點兒以後,我很恐懼。我害怕自己還會做出更危險的事兒。
“怎麼了?你怕了?”紀梅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
“可是怕有什麼用?都已經到這一步了,你現在只有勇於面對,不然的話,你還能怎麼辦?”
“我知道,可是我還是怕。”
“……”紀梅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突然,我的手機再度響了起來。
打來電話的是一個陌生座機號碼。
我看了看,並不打算接通。
“怎麼不接電話啊!”紀梅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她大概以為我怕到連電話都不敢接了呢。
“是座機號,可能是『騷』擾電話。”我武斷地說道。
“還是接通看看吧,如果真是有人找你什麼急事呢?再說了,誰會『騷』擾你啊!”紀梅顯然不相信我的話。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我只好接通電話。
“喂,你好!”我對著電話說道。
“你好,請問是袁寶先生嗎?”電話的另一頭響起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是的,請問你有什麼事嗎?”我心裡尋思現在的推銷公司真厲害,連我真正的名字都打聽清楚了。
“請問你是朱志嘉的家屬嗎?”電話的另一頭,男人不慌不忙地說道。
我聞言一驚,朱志嘉不正是朱經理的名字嗎?而後急忙說道:“我不是朱志嘉的家屬,是他的同事。請問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朱志嘉今天在他妻子的公司大鬧,所以我們警方以擾『亂』公共秩序的罪名將他扣留,如果方便的話,希望你能來替他交罰款。”電話的另一頭,那個男人原來是一個警察。
“好的,我馬上就去。請問具體地址是……”我在聽明事情原尾後立刻說道。
電話的另一頭說了一個地址,我急忙找筆記下來。
結束通話電話,我立刻穿上外套,準備出門。
“怎麼了?”紀梅疑『惑』地問道。
“朱經理去他妻子那兒鬧了,這說明大偵探周鎮邦已經調查清楚了,他的妻子確實有問題。”說話間,我已經穿好了外套。
“你們朱經理太沖動了,如果這個時候,對方正在那兒準備埋伏他的話,只怕他現在已經出了大問題。”紀梅評論道。
不得不承認,紀梅說得有道理,可是我卻非常理解朱經理。無論是哪個男人,只要聽到自己的妻子有問題的話,恐怕都會做出和朱經理一樣的事情來。
不過現在我已經顧不得想這麼多了,我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把朱經理從號子裡撈出來。畢竟那裡不是人待的地兒,我可不希望他因為被警方拘留而丟了工作。
我走出自己的房門,此刻媽媽和父親正在看電視。電視上正播放著一段又一段的無聊新聞,父親看得很專注。而媽媽似乎在想著心事。
“爸、媽,我出去一趟。”我快步向著門口走去,邊走邊說道。
“這麼晚了,去哪兒啊?”媽媽從自己的思想世界上爭脫出來,她疑『惑』地看著我問道。
“朱經理那邊有點兒事,需要我過去一下。對了,媽,有錢嗎?給我拿點兒。”我的身上確實錢已經不多了,我怕到了派出所,帶的錢不夠交朱經理的罰款。
“你要多少啊?”媽媽問道。
“先拿五百塊吧!”我說道。
“這麼多!”我知道,媽媽這麼問,其實是想知道我要把錢花在什麼地方。
我點了點頭。事實上,五百塊對於家裡來說,並不算多。只是最近一段時間因為我工作了的關係,幾乎已經沒再向家裡要過錢了,突然之間開口,媽媽肯定會對我要把錢花在哪裡過問的。
我當然不可能把朱經理蹲了小號的事兒告訴媽媽,所以,我只能說道:“沒什麼,只是先帶在身上,防止出什麼意外的話,身上沒錢。”
“哦。”媽媽說著,從自己的錢包裡拿出了五張嶄新的紅票子遞給我。
我揣起這五百塊錢,便走出了家門。
我沒有騎電動車,因為關朱經理的派出所距離我家還有一段距離,所以我只好打車。
馬路上的計程車不多,我等了好久,才有一輛計程車停了下來。
說來也巧,這輛計程車正是陳力開的。
“陳哥,你怎麼在這兒啊?”我上了車以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