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疲憊地躺在床上,拿出手機,百無聊賴地翻著通訊錄。
我在猶豫,要不要給張雪打一通電話。
在朱經理的幫助下,他已經為我們選好了房子。那是一套位於公司附近的兩居室,價格很便宜。
“房子已經找好了,為什麼不通知人家?”紀梅懸浮在我的胸前,她低頭看著我說道。
我說道:“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和她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
“為什麼?難道你怕她折磨你不成?放心吧,不會的。她這個人外冷內熱。而且,我一直覺得她對你很好啊。如果不是因為你的關係,她一定已經收了我。”
“是嗎?我怎麼感受不到。說真的,我總覺得她的心機很重,不是一般的重。所以,有時候和她在一起,我覺得很恐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不由自主地想到和她初識時發生的那些事。
“心機重?我怎麼不覺得,是你想得太多了。”顯然紀梅並不贊同我的說法。
我只好將我和張雪之間發生的故事原原本本地告訴紀梅。
紀梅想了想,說道:“這些都你的胡思『亂』想,根本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不是嗎?”
“也許吧!”
就在這個時候,我手機響了。我看了看手機,不由得嘆道:“說曹『操』曹『操』到。”
“張雪嗎?”
“嗯。”
“人家都主動打電話給你了,快接呀!”
我無奈地接通了電話。
“喂,怎麼這麼久才接?”張雪的語氣有些狐疑。
“剛剛手機沒放在身邊,我去廁所了。”我只好順口胡謅。
“哦。房子找得怎麼樣了?你不是想拖到我被房東趕出去,才肯出力吧!”張雪的語氣有些幽怨。確實,這件事拖得夠久了。
“怎麼可能?實話告訴你,其實房子已經找到了。我正想通知你呢?”我在電話的這一頭乾笑。
“那太好了。不過,別忘了,你的賭注。”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怎麼不說話?不想承認嗎?”
“我說姑娘啊,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面對的是一個男人嗎?你就不怕嗎?”我故意開她的玩笑。
“怕?為什麼要怕?你又打不過我。”張雪的回應倒是很淡定。
“……”我又不知道怎麼回答她了,不過她說得確是實情。如果真的動起手來的話,我還真不一定是她的對手。看來有時間,我要找周鎮邦教我幾手了。
“你在想什麼?是不是也覺得我說得對,無法辯駁。”張雪竟然猜到了。
“你什麼時候搬過去?”我急忙換了一個話題。
“你哪天休息。”
“什麼意思?”
“難道你要我一個人搬家嗎?”
又一個無可辯駁的理由。身為一個男人,確實不能讓一個姑娘獨自做這種事。
“好吧好吧!這週一,我休息。”
“哦。我東西很多的,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能叫幾個朋友過來。”
“用不著,我一個人夠了。”我信心滿滿地說道。
“我是認真的,你一個人確實拿不完。我可不想還沒搬到新家,我好不容易得來的傭人就累倒了。我想,你應該明白,我不是一個喜歡虐待別人的人。”
“……”我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同時非常後悔自己為什麼會和張雪訂立那樣的賭約。
“又怎麼了?”張雪的語氣似乎有些不耐煩。
“我承認,我打賭打輸了。可是你也不能總是傭人傭人的叫我啊!”我氣憤地說道。
“我已經很注意詞彙了。你得感謝中國文化的博大精深,不然的話,如果用另外一個詞語的話,我想你會更加地抓狂。”
不知道為什麼,張雪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腦子裡竟然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另外兩個字:奴才。可惡,我為什麼要和她打這種賭呢?想到這兒,我不由得氣急敗壞地說道:“我發誓,以後我再也不和你打賭了。”
“呵呵,那就不好說嘍!”張雪的語氣中帶著嘲弄。
“還在談搬家的事兒吧!”我只好把話題再繞回來。
“嗯。記著,至少再找兩個人。不然的話,你的身體真的會吃不消。”張雪認真地告誡道,就好像她有多關心我似的。
我無奈地嘆道:“好吧好吧!”
結束通話了電話,我疲憊地把手機丟到一邊。還沒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