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樣捱到了天亮,我看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到房間裡,它是那麼地有生氣。
我疲憊地起床,紀梅穿門而入,她看著我,道:“沒想到你起得這麼早。”
“怎麼可能不早呢?昨天晚上根本沒睡。”我用報怨的口氣說道。
“昨天晚上沒睡?不可能吧。怎麼了?”紀梅疑『惑』道。
“又做了那個夢,所以就睡不著了。”我向紀梅吐『露』實情。
“奇怪,原本我以為只有故事裡的人才會經常做同一個夢,原來竟然是真的。一般這樣的夢,都是和未來有關的。不會在未來,真的有這麼一天吧!”紀梅陷入深思。
但他的話卻嚇了我一跳。未來的某一天會成為現實嗎?如果是真的話,我該怎麼辦?難道我真的要和一『奶』同胞的兄弟自相殘殺嗎?我不想,更不願意。
隨便吃了份早餐,我去公司。紀梅果然和她說得一樣,一直都跟著我。就好像生怕我逃走一樣。事實上,我又怎麼可能逃走呢?
公司的早會很快結束,我和劉彬再度來到了展業的片區,今天我們展業的位置是一個人流量很大的小區門口。說來湊巧,這裡剛好是位於我租住的小區對面。
剛一到那裡,劉彬就開始忙活起來。可是我卻有些渾渾噩噩的,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劉彬在做好了所有的準備之後,突然道:“袁哥,你怎麼了?我看你今天有點兒不對勁,是昨天累壞了嗎?”
“不是的,我只是想睡覺而已。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噩夢,後來就睡不著了,現在總犯困。”我在說這話的時候,注意到一輛計程車停在了我住的小區門口。
一個沒有頭髮的光頭老人下了車,他從計程車的後備箱裡拿出了一個很大很大的箱子。看得出來,他一個人提著這箱子,很是吃力。
“袁哥,要不你回去睡會兒。等到了中午的時候,你再下來。”就在這個時候,劉彬這樣說道。
我搖了搖頭,“現在正在上班,我怎麼能做這種事呢!”而事實上,我卻是出於另外一種考慮才拒絕了劉彬的提議的。我已經加入公司有一段時間了,可是一直沒有拿出什麼成績來,這與那些和我同一批入職的員工比起來,已經是很落後了。如果我再在工作的時候回去睡覺的話,只怕他們與我的距離會越來越遠。
“喂!小夥子!”
“怎麼了,大爺?”聽到劉彬大聲的回應,我才知道,喊“小夥子”的人原來是在叫我們。
“能不能幫我把這箱子拿到樓上,謝謝了!”我注意到,喊話的是剛才從計程車上下來的那個光頭老爺子。
“好啊!”劉彬真的是一個好小夥子,不但工作認真,而且還樂於助人。
我目送著劉彬走到了光頭老爺子的身邊,幫他提起了箱子,然後從小區的門口走了進去。
突然,我想到了陳力昨天晚上打來的電話,陳力在電話中,就曾經說過,一個光頭的老頭子和一個眼睛不好的青年,這個老爺子也是光頭,會不會就是陳力口中所說的那一個。
想到這裡,我啞然失笑,覺得這一切太過於荒謬了。這一切都似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兒,而且我總覺得陳力那樣的為人給我打這通電話一定另有目的。很多電影小說都有過類似的情節,一個人在幫助了另外一個人後,另外一個人非但不感謝他,反而還想陷害幫助他的這個人。這就是人『性』。
我拿出手機,思索著要不要給大偵探周鎮邦打一個電話。畢竟,如果這種不調查清楚的話,那麼如果將來出事的話,一定會很麻煩。
“張雪過來了。”就在這個時候,紀梅說道。
我向著小區門口看去,並沒有發現張雪的影子。
“在那邊!”紀梅指著另外一個方向說道。
我這才看到張雪。
張雪也看到了我,她正向著我走來。
“你不去上班,在這裡做什麼?”在走到我的身前以後,張雪疑『惑』地說道。
“我這不就是在工作嗎?”我指著展架說道。
“哦。”張雪麻木地回應,“我回去了。”
她竟然真的向小區的門口走去。
“對了,等一下,有一件事昨天忘記告訴你了。”我朝著張雪的背影喊道。
張雪轉過身,疑『惑』地看著我。
我只好把陳力打來的那通電話和我自己的想法都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張雪。
在聽完我的訴說以後,張雪做出瞭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