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已經得到了解決。雖然解決的方式並不是很理想。
遙遠的東方,太陽已經悄悄地『露』出了額頭,一縷縷陽光開始了驅趕黑夜的征程。
我們幾人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鎖定在陳力的身上。
陳力終於站了起來。
他背對著我們,說道:“如果你們想報警的話,是你們的自由。不過,我是不會去自首的。”
周鎮邦冷冷地笑了,他雖然沒有說話,但他的神情大概可能會去報警吧。
“嘿嘿!”
突然,宋貴的屍體發出了笑聲。
這笑聲極是突兀,頓時嚇了我一跳。
同樣受到驚嚇的,就是陳力。陳力嚇得後退半步,他驚疑不定地看著宋貴的屍體,眼神中透『露』出此刻她的不安。
“他沒死!”周鎮邦諷刺道,“看來我不需要去報警了。”
“不可能!我明明殺了他的!”陳力的膽子在這一刻又大了起來,他用踢輕輕地踢了踢宋貴的屍體。
宋貴的屍體沒有動。
“我不可能殺不死他。”陳力的身體起伏劇烈,看樣子他似乎長出了一口氣。
“那剛才說話的是誰?”周鎮邦突然問道。
“我管他是誰?反正宋富和宋貴這兩兄弟已經死了,他們都被我殺了。以後,他們再也不敢找我的麻煩了。哈哈哈!”陳力的笑聲中充滿了囂張乖戾的味道。
可是突然,他的笑聲嘎然而止。他怔怔地看著宋貴的屍體,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宋貴的屍體緩緩地動了,他先是用雙手支撐起身體,而後又緩緩地抬起頭來。他的目光毫不猶豫地落在了陳力的身上,他的眼神中寫滿了嘲諷兩個字。
“你怎麼動了?你明明已經死了才對!”陳力發了瘋一樣地用腳踢向了宋貴,他一腳剛好踢在宋貴的胸口上,這一腳下去,宋貴瞬間翻了個身。原本他是趴在地上的,可是現在,他卻成了躺在地上。
可是這還不算完,陳力再次出腳,他邊踢邊喊道:“你已經死透了,幹嘛還活過來呀!非得『逼』著我再殺你一次是不是?”
陳力踢了一陣,可是宋貴始終都沒有什麼反應,但是陳力似乎還不洩憤,他繼續動腳。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感覺到腳腕上一緊,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的腳剛要觸碰到宋貴的身體上的時候,宋貴終於動了,他一下子握住了陳力的腳。
陳力不由得發出一聲尖叫,他說道:“你……怎麼還能動?”
“你真的以為我那麼快就會被你打死?這真是天下間最可笑的笑話!”宋貴死抓著陳力的腳不放,他緩緩地坐了起來。
陳力面如死灰,他怎麼也想不到,原本已經被自己勒得斷氣的仇人,竟然到了這個時候還活著。
宋貴冷笑道:“你已經害死了我弟弟,我又怎麼能讓你害死我?”
陳力聞言面『色』一變,他想要從宋貴的手中抽回自己的腳,可是他用了半天勁,怎麼也無法從宋貴的手中掙脫。只是,他沒想到宋貴突然往前一送,他的腿瞬間就從宋貴的手中拿了回來,可是他自己腳上的拉力還沒收回來,一下子他便跌坐到了地上。
宋貴用手支撐著身子站了起來,他站在陳力的身前,說道:“原本,我與那丫頭有言在先,今日本不打算取你狗命,可是你偏偏想要殺我,這可由得那丫頭了。今天,你是不想死也得死,想死我也不能讓你活。”
陳力的臉上流『露』出恐懼的神情,他驚恐地看著宋貴,而後猛然回過身,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腿。
“袁寶,求求你,救我。我還不想死!”陳力苦苦哀求道。他死死地抓著我,就彷彿死死地抓住他那最後的生機。
我看著於心不忍,說道:“宋貴,別忘了,你弟弟還在我們手裡。”
宋貴冷冷地望向了我,而後對張雪道:“姑娘,我們之前曾經有言在先。我沒騙你,可是他想殺我,我要是想活命的話,可是留他不得。”
張雪沉『吟』片刻道:“我今天既然來到這裡,就不能讓你殺他。還是先前那個條件,如果你願意的話,依然生效。”
宋貴搖了搖頭,“既然他已經存了殺我之心,我就不能留他。你別忘了,他是軍人出身,而且曾經還獲過軍功章,留著這樣的人,我不放心。”
“哦?你害怕了?”
“怕,當然怕。我不是什麼好人,所以結了不少仇家。我之所以能活到現在,就是因為我知道什麼時候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