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我快速地在健盤上敲打著,從陳力給我打那通電話開始,我將整件事情都原原本本地打了出來,並儘量讓自己做到只講故事不講內心。
當寫完這些以後,我又從頭至尾看一遍,覺得沒有什麼遺漏之後,我才按下發放按扭。
不得不承認,這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我小時候學習成績就不好,最怕的就是寫作文,別人在考試的時候作文能得三十分,而我最多也就只能得二十分。坦白講,我能將這件事完完整整地打出來,這著實耗費了我不少的心力。
看到郵件發放完畢的畫面出現,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我側目望向窗外,對面的那棟樓,燈光零零散散地亮著。
我走到空前,忍不住朝著七層的陽臺上望了一眼。那間屋子的燈還亮著,而在陽臺上,似乎正站著一個人,只是天『色』太暗,樣貌有些看不清楚。
他是在監視我嗎?如果是的話,他想做什麼?這件事,我必須要弄清楚。望著對面七層陽臺上的身影,我突然靈機一動,在這之前,張雪一直都不太相信我,如果現在把她叫過來的話,也許她就會相信了。
為了不引起對面陽臺上那人的懷疑,我慢慢地退回到了房間裡,然後我開啟房門,張雪和紀梅還在客廳裡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電視里正放映著最近這段時間很火的電視劇,只不過劇情卻無聊到了極致,不過她們倆個卻看得津津有味,紀梅更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彷彿自己已經融入到劇中了一樣。
“張雪,你過來一下。”我站在自己的房門前喊道。
“怎麼了?”也許是因為我打擾到她看電視的關係,張雪的語氣十分地不耐煩。
“我懷疑有人在監視我們……”怕張雪心生不快找我的麻煩,我只好急忙解釋。
“監視……”張雪用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著我。
“我知道如果沒有證據的話很難令你信服,總之,你快過來,你過來就會明白了。”我看著張雪說道。
張雪拗不過我,只好來到了我的房間。
我望向了視窗,然後對張雪道:“對面那棟樓的七層,你去看一下,那裡是不是有個人正面向我們。我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人就可能會是監視我們的人。”
張雪半信半疑地走向了視窗,她站在空前,向著對面張望著,但是很快,她便轉過身來。
“你看到了嗎?”我希望張雪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看到了。”張雪頓了頓,又說道:“可是這不能證明什麼,也許他只是站在陽臺上吹風,這根本說明不了什麼問題。”
“可是住在那家的,也有一個光頭老人,和陳力說得很相似。”我希望自己的話能真真正正地引起張雪的重視。
可最終還是令我失望了,張雪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說道:“袁寶,就算事實是這樣,又能說明什麼呢?”
“說明他對我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企圖。”
“呵呵!”張雪看著我,“這說明不了任何問題。陳力的話明顯就有問題,這天下間哪有這麼巧的事兒,一切不過是因為那通電話把你帶進了想像的世界。袁寶,醒醒吧!”
“你們在吵什麼啊?”紀梅直接從門的另一邊穿了過來。
“他瘋了,總是幻想有人想要害他。”張雪冷冷地看了我一眼。
“不是的,是真的有人對我們有什麼企圖,我不是在開玩笑。”我強調,然而效果卻微乎其微。
“袁寶,我也覺得這件事太誇張了。你還是冷靜地思考一下吧,這件事根本不可能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沒想到,紀梅也會這麼說。
“被害妄想症!”張雪最後對我做出評價。
“張雪,新的一集要開始了,我們還是回去吧。”紀梅原來是叫張雪回去看電視的。
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開了我的房間,我有一種被孤立的感覺。我不明白,證據已經那麼地明顯了,為什麼張雪就是不相信我呢?我很納悶。
我走到窗前,在我的對面,那個人依然站在陽臺上。漆黑的夜,根本看不清他的臉。可是作為一個正常人,又怎麼可能總是盯著一個方向看呢?又不是什麼美女,幹嘛死盯著不放。對面七層的那戶人家,一定有什麼問題。
我關了燈,但任由電腦的螢幕亮著,然後我躺到床上,靜靜地把這幾天發生的事,從頭到尾地想了一遍。可是無論我從哪個角度思考,都覺得這件事很詭異。詭異到令人害怕。
事實上,陳力一開始的那通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