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的身旁,他說道:“爸爸,對不起。”
許波道:“這件事不怪你。我知道大伯死了,你很傷心。不過,這種事,我不希望有第二次發生。好嗎?”
許健點了點頭,“嗯,放心吧,爸爸,我以後不會再做這樣的事情了。”
我聽到這對父子的對話,心裡不禁覺得許健真的是一個很懂事的孩子。這與現在的很多小孩都不同。我想,這樣的孩子,只怕會成為很多家長羨慕的物件吧!
“袁寶,我們也回去吧。”張雪突然開口道。
我覺得現在離開不是太過妥當,所以立刻對許波道:“許總,你沒事吧?”
許波道:“我沒事。”
我說道:“既然沒事的話,我和張雪就先回去了。這邊如果再有什麼動靜的話,你再打電話過來,通知我們。”
“嗯。”許波回應道。
“那許總,你們自己多保重,我們先回去了。明天我們會和趙先生一起過來。”我這樣說的目的是為明天參與這件事而作下鋪墊。
許波道:“時間不早了,你們早點兒回去吧。”
“你怎麼敢這樣離開呢?難道就不怕許榮在我們離開之後出現嗎?”當我們走出許波的家門,我問張雪道。
張雪道:“我不敢肯定,但我這樣做的目的只有一個,許波是一個不聽勸的人。所以我想給他一點兒教訓。”
“你這是在拿別人的生命開玩笑!”我看著張雪道。
張雪道:“許榮還不一定出現呢?不是嗎?”
“可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
我的話只說到一半,便被張雪打斷道:“別說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他們出事的!”
張雪說的斬釘截鐵,她的語氣有一種令人不容置疑的味道。
“除了許榮,反倒是那個趙政,有些令人放心不下。”張雪的語氣軟了下來。
“你是擔心,他無法解決黃驚時這件事嗎?”我有些不明白張雪的意思。
張雪解釋道:“不,這件事對他很容易。只是普通的人,又怎麼可能封閉自己的六識呢?能做到這種事情的人,大概也只有像先祖張天師一樣的人物了。”
我聞言一驚,張天師大名道陵,在道教那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現在,張雪竟然拿這樣的人物來與趙政做比較,看來我之前的推斷沒錯,趙政這個人確實非同一般。
這個時候,紀梅『插』嘴道:“趙政,就是那個剛剛和許健一起回來的人嗎?”
我點了點頭。
紀梅道:“說來你們也許不相信,在他的身上,我感受不到活人的氣息。”
“感受不到活人的氣息?”我聞言一驚。
張雪也流『露』出詫異的神『色』。
“嗯,我真的在他的身上感受不到一點兒活人的氣息。他給人的感受就像是一具屍體,可是就算是屍體開了靈智,也不可能像他一樣。”紀梅對自己的感受很自信。
“難道他也是行屍,魂魄被禁錮在身體裡?”我想到了保安大爺和他的兒子。
張雪否定道:“不可能,行屍不是那個樣子。我敢確定,他是活人。只是,在他的身上,一定發生過什麼我們難以想像的變故,才會造就他今天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我看他的眼睛,總覺得他活得很滄桑。”
“一個四十多歲的人眼神裡有那樣滄桑的感覺不是很正常嗎?”我提出疑異。
張雪道:“不知道。但那種感覺和活了四十歲的人很不一樣。活了四十歲,也許眼神偶爾會流『露』出那種飽經滄桑的感覺。但他的眼神中,卻無時無刻不再流『露』著那樣的神『色』。所以,我想,他至少已經一百歲了。”
“一百歲?”我差一點兒跳起來。這倒不是因為我對一百歲的年齡感到驚訝,主要是從外表來看,趙政的樣子怎麼也不像是一個百歲老人。
張雪道:“可是他的身體很有活力,和上了年紀的人不一樣。我敢說,他那具身體的暴發力絕對不亞於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所以,我懷疑他的身體是奪舍而來的。”
“奪舍?”聽到這個時常在小說中出現的詞語,我有一種不現實的感覺。
張雪道:“不錯。從今天我第一眼看到他開始,我就覺得他接近許健是另有目的。而從今天他的表現來看,一個可以封閉六識的人,絕對可以奪取別人的身體。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一切就都說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