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綁架許健的人叫黃驚時。
“這個黃驚時,真不是個好東西,光是案底,就有這麼厚一大摞。”小楊警官比劃著說道。
“就連他的爸爸也是因為他三番兩次地被抓到派出所裡,才被氣成了腦溢血。他還打老婆,甚至『逼』自己老婆去出賣肉體。真的是下流至極。周哥,你措手殺了他,其實也不用自責,像他這種人,真是死有餘辜。”小楊警官補充道。看得出來,他很氣憤。
周鎮邦嘆道:“話不能這樣說,畢竟是一條人命。對於這件事,我有責任。”
“周哥,你真是個好人。可是你不知道,那個傢伙的案底上,都寫了些什麼。如果知道的話,你一定也和我一樣。”小楊警官說道。
“行了,你去好好工作吧。”周鎮邦擺了擺手,他把目光轉向了我們,“你們也回去吧,只要查明瞭一切,我很快就會回去的,你們不用著急。”
“那邦哥,你自己要保重。我們先回去了。”儘管心中不情願,但我還是順著周鎮邦的意思,準備離去了。
從審訊室裡走出來的時候,我愉愉地從視窗向審訊室裡看了一眼,我發現周鎮邦正在怔怔地出神,他的臉『色』有些難看,和剛才的模樣完全不同。
我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只一瞬間就讓周鎮邦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思來想去,我覺得也只有一種可能,莫非這個黃驚時在很早之前就認識邦哥?
就在我的腦子裡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我突然聽到有人在喊我和張雪的名字。
我抬眼望去,原來我們已經到了公安局的門口。而在不遠處,朱經理正在向我們招著手。
朱經理一陣兒小跑來到我們身前,他看著許波,道:“許哥,咱們好久不見了。”
我聞言不由得想起,早上在和朱經理通電話的時候,他曾經提到過,他和許波是舊識。只是他們之間的關係,我卻是無從得知了。
“志嘉啊,真是好久不見了。你最近在做什麼?怎麼也不找我。”許波微笑著伸出手。
我看到朱經理的眉頭皺了一下,不過他還是伸出了手。
朱經理與許波握手,但兩隻手分開的瞬間,朱經理就收回了自己的那隻手。那種感覺就像是他的手因不小心觸了電而不由得快速地把手拿回來,以免遭受到更強烈的電擊一樣。
這使我更加地疑『惑』起來,我不知道朱經理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表現。許波倒是沒什麼,但朱經理現在的表現倒是很有問題,和正常的老朋友相見完全不一樣。而且,我也想到了另外一層,既然朱經理與許波是舊識的話,那麼在聯絡周鎮邦這件事上,為什麼許波不找朱經理呢?如果許波肯找朱經理的話,那麼周鎮邦必然會答應得更加痛快,而不至於考慮那麼久了。
謎!這一切全都是謎!我忽然間發現,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與我想像中不同。無論張雪、朱經理還是邦哥,他們似乎都有著屬於自己的秘密,而這些秘密他們是不願意和別人分享的。
“志嘉,最近過得怎麼樣?”這時候,許波開口問道。
朱經理道:“還好。”
我聞言一愣,事實上,這段時間朱經理過得並不好,離婚的事搞得他心力憔悴。如果不是有這些朋友的安慰和幫助的話,老實的朱經理很可能熬不過這一關。
“那就好。”許波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是他卻並沒有說出口。
“許哥,你呢?你過得怎麼樣?”我看得出,朱經理這麼問並非是出於他的本心,而是出於禮貌使然。
許波道:“還是老樣子,只是生意上的事忙了些。”
朱經理道:“您是大忙人,和我們不一樣。”
許波聞言笑道:“什麼大忙人,我看是天生勞碌命。”許波的笑並不自然。
說到這裡,兩人不禁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兒,許波說道:“你是為了周先生的事來的吧?”
朱經理點了點頭,道:“嗯,他現在怎麼樣了?”
許波道:“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
朱經理的臉上流『露』出了放心的神情,他說道:“那就好。只要鎮邦沒事就好。他沒事我就放心了。”
我感覺一股怪異的氣氛正在這裡蔓延,我側頭看了看張雪,發現她正若有所思。
“許哥,既然鎮邦沒事的話,那他什麼時候可以從裡面出來?”朱經理問道。
“經理,剛才警察已經說了,只要取完證,證明了邦哥的清白,他就可以出來了。”我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