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傻瓜,本來我以為你還懂得挺多的,可是沒想到連行屍和喪屍都分不清楚。唉!也是,是我太高看你了。”張雪毫不遮掩地鄙視我道。
“好了,別費話了,說說吧!什麼是行屍?”我毫無求教之意地問道。
張雪道:“我都懶得跟你解釋了,我告訴你吧,行屍是行屍,喪屍是喪屍,不過行屍和喪屍有些地方還是很相似的。只不過喪屍吃的是人腦,而行屍則是靠吸人陽氣為生的。另外,一般的行屍都是人為地養成的,這和電影裡的喪屍不同。”
“真的有喪屍嗎?”我疑『惑』地問道。
“當然……”張雪故意來了一個大喘氣,“沒有了!你是白痴嗎?竟然問出這樣的問題。”
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事實上我早就該想到,這個世界上哪裡有什麼喪屍呢?還不都是人想出來的。
張雪圍著那具行屍轉了一圈,此時那個行屍的腦袋已經乾癟得不像個樣子了。
“奇怪,是誰在這裡養了一具行屍呢?”張雪疑『惑』地自言自語道。
“另外,保安大爺說得的話也挺『迷』糊人的。什麼菸斗啊內衣啊?怎麼聽著怎麼玄幻。”我在一旁『插』嘴道。
張雪點了點頭,確實如果前面兩個人都是被孟姐的鬼魂所殺,那麼第三個人無疑是被這具行屍所殺的,可是這具行屍根本不像是在吸盡對方陽氣後還能留下菸斗的樣子。除非……
“那老頭說謊?”想到了這裡,我和張雪幾乎是同時喊出了這句話。
“這件事看來遠沒有想得那麼簡單,”張雪坐在床上思索起來。
我不敢打擾她,也只能站在原地胡思『亂』想。
“大人和小孩不一樣,一般的情況下,大人只有在為了達到什麼目的的情況下才會說謊。可是那老頭為什麼會說謊話騙我們呢?”張雪像是一個偵探那樣推理道。
“還能為了什麼,為了那一百塊錢唄!”我不假思索地答道。事實上,對於給保安大爺那一百塊錢,直到現在我還有些心疼。
對於我的答案,張雪搖了搖頭。她說道:“這不可能,事實上他只要說出自己所知道的就可以得到那一百塊錢,他根本犯不著說謊。除非他還有別的什麼目的。”
“那他就是想吹牛唄!除了這個,我實在想不出更好的答案。”我再次說道。事實上,生活中確實不乏這種人,為了彰顯自己的與眾不同,常常把一些事添油加醋地告訴別人,其實事情的真相遠沒有他說得那麼精彩。
“會嗎?”張雪疑『惑』,顯然我的這個答案並不能令她滿意。她再度深思起來。
“如果他是在吹牛的話,倒也可以理解。可如果他不是吹牛呢?他又為什麼說謊話騙我們?”張雪繼續深思,她現在的神情儼然就像是一個女版的福爾靡斯。
我不說話了,事實上對於這種動腦筋的事情,我真的不怎麼擅長。
“一般人說謊話,會有三種可能,一種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一種是為了推脫罪責;最後一種則是為了幫助別人。袁寶,你覺得那保安大爺是因為哪一種才會對我們說謊的?”
出乎我的預料,張雪竟然也會問我的意見,可儘管是一個選擇題,我卻完全想不到答案。
“我不知道。不過,我覺得他就是在吹牛,不然的話這都說不通。一個保安,如果不是他發現屍體的話,又怎麼會和這種事扯上關係。”我如實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對,你想一想當時他在講這件事時的情景,每一次都是當我問他的時候,他才回答。這是不是有些太過刻意了,如果真的發生了那麼奇怪的變故,他不可能在講述這件事的時候不直接告訴我們。”
張雪的話使我回憶起當時的情景,確實正如張雪說的一樣,每一次他講到那些離奇的變故,都是在我們提問的前提下才說出來的。這確實有些刻意。
“我猜他大概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才故意混餚我們的事聽的。”張雪終於下了結論,“只不過我不明白,他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什麼。我想,他肯定還知道些什麼。”
“還有,就是那女鬼在被我收走的時候,曾經說過會找上我們。如果她指的是這具行屍的話,那麼這具行屍完全沒有自我意識,又怎麼會找我們的麻煩呢?況且,行屍這種東西,一定是有人故意養在這裡的。”張雪又補充道。
我不得不贊同張雪所說的一切,因為只有按她所說的這樣,這些不合常理的事情才會變得合理。可是一想到孟姐的同夥另有其人,我便又有些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