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說作惡多了的人,最是懼怕這種天氣,但事實上,真要惡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什麼天譴,什麼鬼敲門,對他們而言統統都只是個笑話罷了。
豆大雨粒被狂風颳得往屋簷下跑,刀疤臉往後躲了躲,隨後將目光朝客棧裡面看了看,小聲呵斥道:“殺殺殺,你就知道殺?這兩人看到咱們,特別是看到你幹那娘們,還能保持冷靜,怎麼可能是尋常人士?”
“難道就這麼放過了?今天咱們跑路時,乾糧都在老五身上,他被那惡獸吃了個精光,咱們可是一點糧食都沒了。”精瘦漢子皺著眉頭。
刀疤臉道:“放過自然是不可能,他們既然遇上了咱兄弟幾個,那就該他們倒黴,不過,為了穩妥起見,咱們還是得用老法子。”
“又下藥?可咱們沒食物了啊,人總不會傻到直接吃藥吧?”
“蠢貨,誰說咱們沒吃的了?”刀疤臉瞪了他一眼,然後隔著牆指了指裡面樓梯口,道:“她不就是吃的?”
“啊?現在就殺啊?這女人我玩得挺舒服,還想多玩一陣子呢。”精瘦漢子有些不捨。
刀疤臉頓時沒好氣道:“玩玩玩,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玩?咱們要不吃飽,怎麼走出枯木谷回咱山頭?”
聞言,精瘦漢子沉默了起來,過了沒一會兒,就見他重重點頭道:“行,一個傻娘們而已,等咱回去了,再去搶幾個就是,但咱們怎麼動手?”
“這還不簡單,待會進去了,你就說給那娘們洗洗身子,將她拉出來,外頭風大雨大聲音大,你手腳稍微麻利一點,肯定不會被發覺,到時候我再讓老三老四出來幫你,肉剁碎了就拿進來,不就完事了?”
“額,還是大哥聰明!”
精瘦漢子伸了伸大拇指。
刀疤臉笑道,“走,進去吧。”
說著,二人便往客棧裡去,恰逢一道雷光閃爍,此地驟如白晝,將這兩個明明是人,但心思惡毒比妖魔有過之無不及的傢伙,照得面目兇惡。
進屋後,刀疤臉就落了座,精瘦漢子則直接朝樓梯口走去。
那女人如同一條死魚般趴在地上,渾身**裸也不曾遮掩一下,當然,她身上衣裳已經被這夥惡人給撕成了布條,遮掩與否其實已經一點都不重要了。
“走,夫人,相公帶你出去洗洗身子。”
精瘦男子不著痕跡地踢了踢死魚般的女人,女人無動於衷,眼神的空洞麻木讓她沒有一絲想要動作的**。
精瘦男子見狀,差點準備扯著她的頭髮拉出去,但考慮到篝火旁的兩個人,還是強忍火氣低下身子,將這女人給攔腰抱了起來。
出門的時候,他朝方臉大漢喊了一聲,“三哥,我騰不出手開門了,你來幫我開開門。”
方臉漢子聞言,哦了一聲,走過去幫他開啟門後,還貼心地說了一句我來幫你,二人便一同出去。
“你們弟兄關係都挺好啊,連媳婦洗身子都要一起幫忙的?”
變作胖子模樣的豬八戒,語氣不輕不淡地說了一句。
那刀疤臉笑道:“這事兒說來也醜,我們兄弟都沒什麼錢,討不起女人,只好合計著大夥湊了點,乾脆只娶一個,今天歸我,明天歸他,所以這些事都很隨意,二位別見怪。”
“原來是這樣。”豬八戒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刀疤臉身邊一個光頭漢子突然急道:“哎喲,肚子怎麼疼起來了,大哥,我先出去方便方便哈。”
“行,那你快去吧,這地方保不齊有妖獸,你把刀帶上,以防萬一。”
“好叻。”
接過刀疤臉遞的刀後,那光頭便捂著肚子跑了出去。
變作青年男子的陳立,眉頭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突然也哎喲一聲,“趕巧了,我今天也吃壞了肚子,也出去方便方便,二弟,你在這待著,我很快回來哈。”
“行。”豬八戒點了點頭,看向刀疤臉和他身邊最後一個漢子,二人眉頭明顯皺了一下,但轉眼又舒展開來,裝作若無其事,和豬八戒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
外面大雨滂沱,但那幾個乾的都是刀口買賣的大漢,還是不顧豆大雨滴砸在臉上的痛苦,將那個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女人拖到了不遠處草叢。
草叢很深,近乎一人高度,加上又是晚上,大雨瓢潑視線極差,所以根本不用擔心有人會發現。
“老四,什麼個情況啊?大哥剛跟我使眼色,我就找藉口出來了,這是要幹嘛啊?”可能是風雨雷聲太過嘈雜,所以那個藉口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