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猴子想做什麼,但直覺告訴他,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但是就憑他的速度,想在陳立眼皮子底下逃走,卻是不可能的。
“凡事相對立,有光才有暗,我倒想看看,你在漆黑一片的地方,還能不能化作影子。”
黑袍轉眼離去五十里地,心中不安越發強烈。
身後猴子的突然開口,更是讓他身子一涼,如墜冰窖。
緊接著,他就感覺頭頂一暗,他連忙抬頭看去,卻見那個猴子,一手撐著一張足足三十丈方圓的大黃袍,在他頭頂上壓了下來。
瞬間,黑天暗地。
大黃袍將這一片覆蓋得嚴嚴實實,底下沒有一絲縫隙,饒是外面晴空萬里,豔陽當空,也進不來一絲一毫的光亮。
黑袍整顆心都撲通撲通跳了起來,而他貼在地面上的身體,也在一點一點向上湧動,未消多時,便重新恢復了肉身形態。
他抬頭看向對面,眼中幽幽綠光下,那個猴子嘴角含著笑意,玩味地看著自己。
“你、你怎麼知道破我的影魔天賦神通?”
大概是心有懼意,他壯膽一般地怒吼著。
的確,正如那個猴子所言,凡事對立,有光有暗,沒有破不了的神通法術。五行相生,卻又相剋,光暗也是如此。
陳立踱步緩緩走來,到了這黑袍身前二米處,才一臉淡然道:“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神通,破掉很難?”
“你!”
黑袍聞言,氣得險些吐血。
影魔一族在北俱蘆洲,與血魔夢魘齊名,最是難纏不過,而他們的天賦神通更是讓無數猛人叫苦不迭,可眼前這個猴子,卻對他的神通嗤之以鼻,這叫他如何不氣?
“我與你拼了!”
黑袍咬著牙,冷冷吐出這幾個字來。
然後身形猛然一晃,東南西北,各立一人。
他心裡很清楚,這猴子肯定是要殺自己的,與其求饒,倒不如與他拼了。
“這個神通倒是挺厲害的。”
陳立看著他這四個本源,忍不住砸吧嘴。
接著突然揮手而過,擎天柱驟然顯化,攜帶萬鈞之力朝身前黑袍砸了過去。
黑袍知這棒子厲害,自然不敢與其纓鋒,身子一晃,便如同泥鰍般從棒子下方繞過,接著他不退反進,手中長刀朝這猴子胸膛刺去。
陳立見狀,倒也沒傻乎乎仗著自己肉身強橫,而去任他劈砍。
畢竟不管怎麼說,這黑袍修為也到了五十二級,先前兩刀傷不得他,是因為在影子的狀態下,但現在不同,雖說這一刀刺入胸膛不礙事,但把白骨精辛辛苦苦做的衣服給捅個窟窿,那他還是很於心不忍的。
斜腰退歩,將這一刀偏了過去後,他一隻手便拎著擎天柱,看也不看朝身後砸了去。
身後一個黑袍剛將長刀推出,還沒等碰著這猴子的身,便被那彷彿山嶽一般的棒子給砸飛了出去。
且這一棒的威力大得恐怖,直接將那黑袍砸得筋脈寸斷。
要不是因為他修為到了元神不滅就不死的境界,這一棒子就能要了他的命。
不過,即便那黑袍不死,這一棒也叫他趴在地上,短時間內爬不起來了。
呼!
破空聲再度湧來,勁風裹著黑氣,分別衝陳立的面門,胸膛,還有丹田處刺了去。
陳立微微眯眼,默唸行訣,剎那間消失在原地。
這三刀俱是落了個空。
三個黑袍皆是瞪大眼睛,喃喃道:“人呢?”
“在你身後呢。”
其中一個黑袍,突然感覺身子一沉,那道明明帶著和熙微笑的聲音,此時此刻在他耳中,卻如同惡魔一般。
噗嗤!
一棒落下,這個黑袍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呼,整個人便軟軟落地,成了肉泥。
“你說說,在北俱蘆洲待著不是挺好的?萬里迢迢跑到這兒來找晦氣,你說你,是不是活膩了嫌命長?”
陳立無奈地搖了搖頭。
剩餘兩個黑袍臉色複雜,沉默了一會兒,齊齊冷哼道:“臭猴子,你以為殺了我,這事就結束了嗎?告訴你,你保不住唐僧的,如今的北地,可不止影魔一族出動!”
“哦?”陳立聞言,臉色凝重地眯了眯眼,驀地,他眼中突然生出寒光,一棒後甩,朝大黃袍邊圍處砸了去。
那個先前被一棒砸得筋脈寸斷的黑袍,就差那麼一丁點距離,就能將大黃袍揭開一絲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