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那六耳猴妖在哪,帶我去見他。”
陳立眼神凝重,開口催促。
將士聞言,朝唐王看了一眼,見唐王點頭應允,他忙對陳立道:“請陳仙家隨我前去。”
說罷,便帶頭出了凌霄殿。
陳立也連忙跟上,豬八戒本來也想一同前去,但陳立卻讓他待在這裡,繼續和唐王商議抵禦外敵之事。
他雖然心裡也有些好奇那猴妖是不是六耳獼猴,但還是識趣地沒有跟上。
將士帶路去往天牢,陳立則緊隨其後。
不知為何,從聽到六耳這二字後,陳立的心頭就湧上了不好的感覺,他知道每次自己有這種不好的感覺時,就一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所以他才迫切地想去看那猴妖。
至於那猴妖是不是六耳獼猴?
其實他心裡也沒個底,要說生有六耳,那這三界也只有六耳獼猴一個,但如果真是六耳獼猴的話,那這皇宮之中,唐王不出手,應該沒人拿得下他,更遑論是被禁軍抓入天牢了。
所以陳立暫時還不能確定對方身份。
將士大概也是感受到了他的凝重,所以帶路的速度很快,約摸著半炷香的功夫,就從金鑾殿趕到了天牢。
進了天牢後,將士一路徑直往深處走去。
這牢裡面除了關押很多要犯以外,其實也不乏一些修為低微的妖怪,陳立跟著將士一路走到深處,最後在一個獨立的封閉牢房前停下。
“就是這裡了。”
將士停在封閉牢房前,說了一聲,然後就取出牢房鑰匙。
結果他還沒來得及開門,就聽猴子淡淡說道:“不用開了,你出去吧,沒我的吩咐,不要讓別人進來。”
“啊?”
將士愣了一下,想說什麼,結果就瞧見身邊的陳仙家身形一閃,便直接穿過了那厚重的精鐵大門。
他見到如此手段,不由驚歎地嚥了一口唾沫,想到陳仙家剛才說的話,他便識趣地退了出去。
“分身?”
陳立一入內,就看到四肢被鐵鏈鎖起來的六耳獼猴分身。
那個分身的身體變得有些虛幻,顯然,六耳獼猴雖然在變化一術上登峰造極,但分身之術並不內行,所以變出的分身非但連禁軍都鬥不過,就連存在時間也短的很。
“六耳獼猴讓你來這做什麼?”
陳立皺著眉頭問道。
那分身虛弱地看了他一眼,道:“東勝神州,菩薩危險。”
“菩薩?觀音菩薩?”陳立臉色有些凝重起來。
見分身點頭後,他語氣頓時有些急道:“觀音菩薩不是在南海嗎?怎麼去東勝神州了,她出什麼事了?”
“北地妖魔進攻東勝神州,她出手阻撓了,現在不光是北地妖魔要她性命,就連天庭也要出手對付她,所以……”
分身說到這裡,身體忽的閃爍了一下,顯然,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堅持。
見陳立還要說話,他連忙搶著打斷,道:“觀音現在的處境危險至極,去不去由你,你可以將我的話當成一個陰謀,然後選擇袖手旁觀,反正我要說的就這麼多,行了,你自己考慮吧。”
分身的語速很快,因為他不快,這些話就說不完了。
當最後一個字落地,這個四肢被鐵鏈鎖著的猴子身體,立刻分解成星星點點,最後化為一根猴毛飄落在地。
陳立的臉色複雜無比,心神也跟著有些恍惚。
以至於他是怎麼走出天牢,回到自己住處都不清楚。
他並不懷疑六耳獼猴分身說的話,因為如果是陰謀的話,他可以將自己誆騙至天庭,那裡更加萬無一失。
但他現在想不明白的是,菩薩出手對抗北地妖魔,天庭為什麼要插手?
那滿天仙家不顧眾生死活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對念及蒼生的觀音菩薩出手?
他越想越不明白,但這不影響他的決定。
他將鐵扇送的黃金鎖子甲穿了起來,將那柄斷去鋒刃的軒轅劍細細摩擦。
過了約莫有一炷香時間,白骨精等人全都來到了這裡。
“夫君,你這是?”
心思玲瓏的白骨精,見到陳立這個打扮,心裡頓時升起了不好的念頭。
“猴哥,出什麼事了?聽那將士說,你進去又離開後,那個猴妖不見了,他是六耳獼猴嗎?”
豬八戒臉色凝重,一連問出幾個問題。
其餘人皆是神色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