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們誤會了你,但他們心地其實是很好的。”
“我知道這會讓你陷入危險,但我、但我真的不能看著他們死。”
“我求求你!”
魚骨兒臉上掛著兩行清淚,苦苦哀求。
猴子卻抱著她往別處飛了去,她頓時哭出聲來,並且掙扎起來,“你、你放開我,你不願救他們我不怪你,我自己去,你放開我!”
她拼命掙扎,手拍腳蹬,可她一個弱女子,哪裡掙脫得開猴子的懷抱?
猴子帶著她沒飛多遠,在一個還算安全的高處放下,然後便對她說道:“你待在這兒,哪也別去,等我回來。”
魚骨兒眼睛一亮,抹了一把淚水,道:“你願意去救他們了?”
猴子面無表情反問了一句,“我什麼時候說不願意了?”
魚骨兒聞言,頓時破涕為笑。
猴子沒有再理她,腳下起清風,往村子廣場趕去,身後女孩的聲音傳了過來,“猴子,你一定要小心!”
猴子不曾回頭,但卻揚起手,‘嘚兒’一聲,打了個響指。
然而打完之後,他就臉色古怪自語道:“我打手指幹什麼?”
村莊裡,有四個龐然大物。
生著四肢長著獠牙的鰱魚,直起身子不下三十米。
渾身土黃眼睛卻猩紅的蛤蟆,比房屋還要大出數倍。
比水潭遇到的那隻還要大要長的巨蟒,一邊吐著巨大蛇信一邊遊弋向前。
頂著烈陽卻無絲毫不適的巨大蝙蝠,翅膀伸展開來足足二十米寬大。
這其中任何一樣,都可以輕輕鬆鬆將村莊夷為平地,更遑論是四個同時出現。
村民男女老少共計一百零三人,全都被趕到了廣場的中心,四個怪物似乎不急著大殺特殺,反倒是圍繞著他們斟酌起來。
老實說,相比與直接出手,這種目光森然的斟酌,更讓村民惶恐不安。
等待死亡,向來都是一種巨大的煎熬。
在一眾村民恐懼地都快要發瘋的時候,巨蟒突然動了,它的身體遊弋向前,蛇信一吐,直指人群中心的一個小男孩。
男孩不過七八歲,見巨蟒朝他衝來,嚇得嚎啕大哭。
他孃親也嚇得嚎啕大哭,但還是毫不猶豫用身子將他抱住,除此之外,一眾血性方剛的男人也攔在了前面,見巨蟒衝來,他們拿起手中的刀槍棍棒,照頭就打。
然後巨蟒只是輕輕一震,一群血性男人頓時被震得四散飛了出去,摔在地上口吐鮮血。
雖說不是致命傷,但內傷肯定是少不了。
“啊!”
感受到身後蛇信的森森寒氣,婦人一邊死死抱著孩子,一邊不堪重負地驚聲尖叫。
其餘村民也是一臉的悲痛,一臉的無可奈何。
就在婦人絕望到想要和巨蟒拼了的時候,一道痛苦的嘶吼聲突然在她身後響起,這聲音之慘烈,之痛苦,瞬間就將她的驚叫聲給掩蓋了下去。
所有村民都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包括那名婦人,也在久久沉默之後轉過身來。
當她看到一個身材和怪物比起來簡直渺小的猴子,穩穩當當站在她和怪物的中間時,她是茫然的。
然而當她看到怪物嘶吼著往後退去,嘴裡半截信子血肉模糊的景象後,她整個人都呆滯了下來。
不光是她,全村人都是如此。
“為什麼是他來救我們?”
有人喃喃低語。
“他不是妖怪嗎?他不應該和這些妖怪是一夥的嗎?為、為什麼?”
有人晃著腦袋,想不明白。
鬚髮皆白的老村長,混濁眼中布上一層感嘆,喃喃道:“也許我們,都冤枉他了,骨兒是對的。”
“骨兒是對的是對的”
看著那個被質疑被汙衊被冤枉的猴子,一拳將巨蟒蛇信砸斷半截,所有村民都不禁從心底裡生出愧疚。
其實就在這些怪物到來的時候,他們都一致認為,這是那妖怪惱羞成怒後招來的同伴,是來害他們全村人性命的,然而現在
所有人都慚愧得低下頭。
在全村人心中感覺五味雜陳的當頭,猴子心裡的感覺,其實更甚。
因為在他的腦海中,那個僵硬怪異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說著一通似曾耳聞但卻想不起來在哪聽過的話語。
“叮!恭喜宿主裝了一個見義勇為的逼,獎勵裝逼值100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