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臉上不見驚慌,反之嘴角還勾起淡淡笑意。◢
這遮掩星月光芒的黑霧,對他而言不值一提,在他的通天火眼下,黑霧裡的魔族都無所遁形。
左一個,右一個,還有後方一個。
三人皆是數丈高,這並非法天象地,而是身體本就如此,山包大小的軀體配上鋼鐵一般的肌膚,毫無疑問,只有蚩尤那八十一個兄弟是如此。
“小猴子,別來無恙啊。”
一道聲音自身後響起。
陳立回頭,與那個魔將對視。
這魔將不是別人,正是當日在祖洲外,與陳立硬撼一拳而落了下風的那位。
“可還記得當日我等離去時,你說的話?”
“我說過很多話,你問的是哪一句?”
魔將笑了笑,聲音如悶雷,“你說再與我相遇時,我便不是你的對手了,如何,你現在可有信心與我一戰?”
“你我一戰是必然,但不是今日。”陳立淡淡搖頭。
魔將聞言,冷笑道:“這麼說的話,你當日所說便是吹噓之言了?”
“吹噓麼?那便算是吹噓了,我無所謂,畢竟你當日也吹了一句。”
“哦?”
魔將眸子眯了眯,透著疑惑。
陳立笑道:“你說再見我之時,定要取我性命,但依我之見,你怕是要食言了。”
“食言?哈哈,真是可笑,猴子,你莫不是以為今日我等還會放過你吧?那你可就有點異想天開了。”
魔將臉上嘲諷不加掩飾。
然陳立卻是聳聳肩膀,道:“我不需要你放過我,因為,你留不住我。”
“留不住?”
魔將聞言,臉上不由浮現一抹古怪之色,他與其餘兩位魔將對視一眼,然後就捧腹大笑起來。
“我等離世才不到十萬年,如今大地上的生靈,就忘記了昔日活在我魔族腳步下的恐懼了麼?”
說到這兒,他突然止住笑聲,然後目光森冷,幽幽開口道:“猴子,你真的是不知死活!”
話落,就見他在虛空中一躍而至,大手如山嶽般當頭落下,那股悍然氣勢,叫虛空都嗡鳴。
然而陳立依舊是面不改色,心中一個念頭,行訣瞬發,也不見他動了腳步,身子卻直接出現在十丈開外。
“身法不錯,但是,你以為自己跑得掉?”
魔將冷笑著開口,厚重的肉掌上,黑氣緩緩凝聚,化作一杆漆黑如墨的長槍。
與當日追殺他時所用招數一模一樣。
“受死吧。”
魔將再度開口,手中漆黑長槍瞬間丟擲,虛空被刺出了一道明顯的黑線,黑線當中雷聲大作。
魔將目光如炬地盯著那猴子,本以為他會一掌反擊,或者說駕雲逃命,但令他驚疑的是,那猴子居然一臉無所謂的站在那裡,臉上毫無懼意。
故弄玄虛?
魔將眯著眼睛,面露疑惑,但就在長槍距離猴子不過半米距離時,他終於看到猴子有了動作。
動作很小,不過是嘴皮子動了兩下。
白白?
什麼白白?
魔將皺眉不解,對於猴子那極具時代特色的一句告辭語,聽得是不知所云。
但聽不懂,可不代表看不懂。
當長槍直擊猴子面門,但是卻一穿而過,原地空無一物時,魔將大致能猜出,那猴子說的是告辭一類話語了。
只不過,他是如何消失的?
魔將與其餘兩位兄弟對視一眼,然後朝四方環視了一下,但並沒有看到那猴子蹤影,三人皺了皺眉頭,毫不猶豫動用神識朝四方覆蓋而去。
然後,就在距離此地兩千多里外的一條大江下,察覺到了猴子的氣息。
“該死,那個猴子怎麼一下遁出了兩千多里地?”
三個魔將皆是眼神驚駭,他們曾見過猴子駕雲速度,已知他速度極快,但是那種速度還在他們可追擊的能力範圍內,但這眨眼兩千多里地,卻讓他們有些瞠目結舌,不敢置信。
“怪不得他如此氣定神閒,原來是這樣,該死,又讓他逃了一命!”
魔將氣憤開口,其實他們早就發現猴子闖入此地,但他們知曉那猴子駕雲速度,便沒有貿然出現,而是隱匿氣息緩緩包圍,本來以為將他包圍住後,他駕雲也都來不及逃了,可誰曾想,他還有這麼一個逃命的神通。
想想他們曾經是何等意氣風發,與修為等同,或者說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