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野雞站在老者肩頭,歪著腦袋,兩隻綠豆般的小眼惡毒地看著大家。
錦袍老者哈哈大笑,對黑袍老者道:“我們先替少主打發了這些雜碎再說。”黑袍老者哼道:“順勢而為,我們也用不著上趕著去巴結。”錦袍老者嘿嘿冷笑,長戟向前突刺,眾人措手不及,立即有一人被刺中,慘呼著退下場去。倪偉志大怒,高聲喝道:“弟兄們上。”眾人發一聲喊,數十件兵器一齊砍向錦袍老者上中下三路。
黑袍老者被三宗緊緊包圍,十件兵器四面八方突刺而至。那黑麵老者只是冷笑,黑狗站在他身下,眼見數般兵器便要刺到他身上。惡狗突然全身發抖,黑袍老者身上的長袍也如氣球一般漲了起來,眾人的刀劍大都刺中黑袍,竟如刺在山石之上。只有厲天都刺向他的雙眼,老者揮起狼牙棒封住他的寶劍,順勢一招擊向厲天都胸口。厲天都不敢硬拼,在空中翻個跟頭,躍到金仁澤身後。
孫仁昭冷聲道:“無相罡氣?”行空大師點點頭,面如死灰,嘆道:“合力打破它。”眾人得令,立時收劍入鞘,雙掌齊出,一起拍向黑袍老者。哪知黑狗身上突然迸射出數百支細密的狗毛,直撲圍攻眾人。
狗毛細如髮絲,泛著寒光,唬得眾人急忙收掌後撤。葉天寒一時大意,一根狗毛沾到了她的手上,葉天寒左手一抖,把狗毛抖落在地,忽然感覺全身發冷,大叫一聲:“狗毛有毒。”跟著全身發抖,左手也腫了起來。
刁北斗撲過來,看了一眼,立刻出手封閉她左臂穴道,厲聲道:“退回去,服食天山雪蓮丸。”葉天寒左手已經腫脹一倍,不敢大意,當即退了下去,駱北鴻和江東閣撲上來接住。李月螢只看了一眼,便哭成了淚人。
段西柳急忙從身上拿出一個雪白的瓷瓶,倒出一枚雪白如黃豆大小的丸藥,遞給李月螢,李月螢又遞給葉天寒。葉天寒一口吞下,李月螢又掏出水囊遞過去,葉天寒搖了搖頭,看著腫脹的左手道:“不要哭,沒事。”眾弟子不敢多話,只是憂心忡忡站在一邊。
倪偉志與數位掌門刀劍齊下,眼看便要的把錦袍老者斃於刀劍之下,忍不住得意道:“狗賊猖狂,不過如此。”話音未落,便見老者肩上的野雞口中吐出一圈紅霧,跟著老者身上突然冒出數道彩色煙霧。
這煙霧來得突然,眾掌門離得太近,登時全被彩色煙霧籠罩。數十把刀劍相交,鏗鏘有聲,圈中卻突然失去錦袍老者的蹤影。倪偉志感覺不妙,大叫道:“煙霧有毒,快退。”已經遲了,只見身後的青陽門掌門茅天宇翻身栽倒,口吐白沫,跟著飛雲幫幫主危天行、太虛門掌門東郭子軒、飛星幫掌門時興平等相繼栽倒在地。眾人不敢再戰,立刻拖了地上之人後退。
還未等退到少林武僧警戒之處,只聽得“撲通撲通”數十聲響,所有參戰人員全部倒下,少林武僧立刻衝上來數十人把他們架了下去救治。各派弟子看著眼前一切都傻了,這根本不在一個檔次,再打下去也是全軍覆滅。
這兩個老怪只是一招,便傷了數十名掌門,連葉天寒都受了重傷。三宗見諸掌門抵擋不住,立時分出四人攔截錦袍老者。行空見這兩位老怪會放毒,面色凝重對刁北斗和孫仁昭道:“為今之計奈何?”
孫仁昭怒道:“破釜沉舟,奮力一戰。”刁北斗道:“勝則生,敗則死。”三人心意相通,互視點頭。三人同時大喝一聲,行空大師手中禪杖摟頭便劈向黑袍老者,刁北斗手中寶劍同時刺向老者腰腹,孫仁昭身子微躬,橫掃他雙腿。厲天都目射兇光,竟然直撲惡狗而上。
行顛大師、馬仁飛、金仁澤、賀天笑四人圍攻錦袍老者,四人小心翼翼,全神戒備,害怕這兩個老怪再次放毒。行痴大師有傷在身,轉頭對付老者肩頭上的野雞。
蕭漢只見刀光劍影閃爍,兩個老怪被九人圍攻,雖說處在上風,奈何三宗合力,苦戰不退,一時之間竟堪堪頂住。群雄看到行空大師禪杖揮出,帶出數道寒光,顯見功力驚人。而刁北斗雙掌雪白,每掌擊出,竟帶出數點寒氣。孫仁昭右掌寶劍左手掌,掌心赤紅,一掌擊出,竟隱有火星迸現。
厲天都動了真怒,寶劍血紅,上下翻飛,劍劍不離惡狗面門與咽喉。那傢伙畢竟是畜牲,雖說身法敏捷,一時仍被厲天都逼得連連後退。血盆大口朝著厲天都狂吠不止,卻奈他不得。
錦袍老者長戟威力驚人,每一招出,行顛等人匆忙躲避,但四人存了必死之心,八隻眼睛死死盯著他每個細微動作,戰到後來,四人心意相通,不待他出手,便出招封住他的長戟。儘管仍是抵擋不住,卻勝在四人合力,勉強落個不敗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