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笑道:“哦,你們會蓋房子嗎?”胖漢挺起胸脯道:“不是我馮天保吹牛,我們幫派上至建房砌瓦,下至和泥扛包,無有不會。”柴心月輕聲道:“蓋的不好我們可不給錢。”
馮天保一怔,跟著大聲道:“只要蕭掌門把活包給我們,保證讓您和兩位夫人滿意。”他以為李月螢和柴心月是蕭漢的夫人,因此極力巴結,倒把眾人羞得不行。
柴心月紅了臉,掉轉頭去不語。李月螢怒道:“再敢胡說,割了你的舌頭。”馮天保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急忙道:“兩位姑娘別生氣,我們保證幹好,只要蕭掌門和兩位姑娘不滿意,我們一分錢都不要。”
蕭漢也有些尷尬,咳嗽一聲道:“此話當真?”馮天保賭咒發誓,連連保證。蕭漢轉頭問眾人道:“你們的意思呢?”李月螢紅著臉道:“你說了算,我又不懂。”柴心月只是紅著臉點頭,兩眼中卻充盈著笑意。
司馬安笑道:“看他如此會說話,人也不少,不妨一試。”慕容秋雨道:“倉促之間難以找到這麼多青壯,一個幫派的也好管理,就讓他們做吧。”蕭漢點頭道:“好。”轉頭對馮天保道:“這活包給你們了,不過醜話說在前面,我這兩位妹子脾氣不太好,如果活做得不好,小心你們的腦袋。”
馮天保看一眼李月螢和柴心月,伸左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心道原來是兩個妹妹,怪不得人家會生氣。再看後面慕容秋雨莊嚴肅穆的樣子,恍然大悟,心道原來夫人站在後面押陣,以後可不敢亂說話。
馮天保千恩萬謝道:“蕭掌門放心,有兩位小姐監督,保證幹得漂亮,如果驗收不過關,我們一分錢不收。”蕭漢笑道:“倒會說話。”回頭對後面跟著的江浩宇道:“帶他去見葉堂主,一切聽她吩咐。”
江浩宇得令,帶著馮天保進去找葉子萱,其餘眾人乖乖等在外面。眾人返身回到屋中,蕭漢笑道:“正瞌睡便有人送枕頭上來,可見我蕭漢如果上得戰場,便是一員福將。”
眾人大笑,李月螢撇嘴道:“好不知羞。”柴心月笑道:“雷劈不死,可為福將。”司馬安搖頭不語。慕容秋雨面色淡然,並不說話,只是不時看他一眼。
既然要在善財洞下建派,悅嶺禪院便住不得了,離那裡太遠。一番商量過後,蕭漢命郝雨霏去島上布店買了數十丈未染的粗布,又讓她僱了幾十個婦女,由他畫出圖樣,做出了十幾頂帳篷。
蕭漢還沒得意半天時間,便被前來向葉子萱請示何日動工的馮天保看見,問過之後哈哈大笑,直把蕭漢笑得滿面通紅,惱羞成怒。剛要發火,馮天保告訴他說這裡天氣暖和,樹木豐厚,數十年老樹便有蘇鐵、銀杏、檜柏、羅漢松、樟樹、黃連木、楓香、沙樸等十五種,又有普陀鵝耳櫪、舟山新木姜子、普陀樟、全緣葉冬青、竹柏、紅楠、粗榧、栓皮櫟、赤皮、刺揪、欒樹、紫楠、山茶花、刺五加、觀音竹、羅漢竹等四十八種。
如果要臨時居住,儘可以砍些竹子搭幾個竹棚,上面蓋上茅草,既透氣又涼爽,如果要美觀,還可以在周邊栽上幾株山茶花。
眾人聽得連連點頭,一起鄙視地看向蕭漢。特別是葉子萱,因為白白浪費了僱人的錢和布錢,兩眼噴火,好像要吞吃了他。蕭漢老臉丟盡,尷尬擺手道:“葉堂主,以後你負責,本掌門再不管了。”
李月螢見葉子萱不高興,蕭漢也丟了面子,哼道:“都別生氣了,從我錢箱裡拿出錢來補了今天損失就是。”葉子萱早就把她的錢箱視為幫派財產,仍有些不悅道:“十兩銀子就這麼白扔了。”
蕭漢再不敢看眾人的白眼,落荒而逃。慕容秋雨從身上掏出一錠銀子道:“葉堂主,這些錢你收著,不知道夠也不夠?”葉子萱接過,掂了一掂,喜道:“夠了。”跟著吩咐郝雨霏收了帳篷,給眾人改制成裹腿。
蕭漢知道自己不是處理內務的料,從此再不過問。第四天一切準備停當,馮天保先派人砍了數百根竹子搭了十幾間棚子,每間用楠木隔開,上面苫著厚厚的茅草,又用樟木壓實四邊。竹棚四周栽上數百株山茶花和各色鮮花,瞬間把一片荒山變成了農家小院。
蕭漢不敢再胡亂指揮,只是讓馮天保在竹棚東邊十米開外又用竹子紮了兩個廁所,中間黃泥糊了,上面茅草苫頂,外邊分左右各寫著“男女”兩字,吩咐幫派所有人員解手必須到指定廁所。這個創意頗新奇,沒過多長時間眾人便習慣了。
武當派再次搬遷,整個普陀山再次轟動,全部寺庵主持都來送行,一直送到竹棚才拜別回去。葉子萱分配了各個住房,武當弟子們井然有序入住,所有物資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