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雨神情微變,淡淡道:“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了。”石初陽訕訕站在一邊,聞言道:“妹子,教主讓你協助我辦事,可是你獨來獨往,為兄也就罷了,今日一見,能否給為兄一個機會?”
慕容秋雨搖頭淡淡道:“什麼機會?是擄走人家姑娘,每天卿卿我我的機會嗎?我做不到。”她語氣平淡,卻把眾人羞得要死。柴心月滿臉通紅,尷尬道:“姐姐誤會了,石公子一向對我禮敬有加,根本不像你想得那樣。”
石初陽雙目閃動,不知慕容秋雨話中何意,滿面堆笑道:“柴姑娘貴為公主,我自然不會怠慢,而妹子卻是我最親近的人,何來剛才所言之語?我看這樣吧,我還要趕去恆山,妹子與我同行,也好有個照應。”
慕容秋雨目光平靜,並不看他,掃了蕭漢一眼淡然道:“行走江湖,要多點心機,不要被人當做棋子。”蕭漢心中一動,剛才這話石初陽已經說過,她又這樣說,其中必有深意。只是現在時機不對,來不及細想,當即點頭道:“我這人最是粗疏,總得有人在身旁提醒才好,如果慕容姑娘不棄,不若我們同去金陵,一路也好有個照應。”
石初陽見蕭漢公然與自己爭搶慕容秋雨,面色大變,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忍不住出言揶揄道:“蕭掌門,你我黑白不同,慕容妹子是神教中人,哪能跟三宗門下混在一起?再說上次江湖之上傳言紛紛,難道蕭掌門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他話裡有話,自是說得江湖上傳言他搶了石初陽未婚妻之事。那事在慕容秋雨離開之後慢慢平息,此時石初陽再次提起,自是為了提醒他小心在意。而且話中滿含威脅,如果自己刻意拉攏慕容秋雨,說不得又得來上一戰。
蕭漢知道慕容秋雨在這裡,石初陽不敢輕易動武,嘿嘿笑道:“謠言止於智者,我知道慕容姑娘與你有婚約,可惜以本掌門看來,你二人八字相沖,性格不合,面相相剋,並非最佳婚配,不若二位稟報你們教主,各自另選佳偶方是正理。”
此言一出,慕容秋雨面色大變,還沒說話,便聽石初陽身後一個青年大喝一聲:“賊子無禮。”跟著一拳便擊向蕭漢面門。
這招來勢太快,蕭漢根本來不及閃躲,倉促之下身子一側,柴心月眼疾手快,輕輕一扛他,堪堪閃過一拳。柴心月不及多想,立即出拳相剋,沒想到那青年右手前臂套著的卻是個鋼鐵所制的拳套,柴心月與他雙拳相交,登時慘叫一聲,右臂差點折斷。
孟宛汐見勢不對,立刻伸出右手,“飛天鬼爪”直抓向青年前胸。那青年怪叫一聲:“飛天鬼爪?”雙足一錯,立刻後退,卻是遲了一步,被孟宛汐一招抓到左臂,登時帶下好大一塊血肉。
那青年嚇得面無人色,結結巴巴指著孟宛汐道:“你是左左使弟子?為什麼會幫著蕭漢?”孟宛汐面色一白,跟著眯眼怒道:“誰是左龍星的弟子,我無門無派,想幫誰就幫誰,你算個什麼東西,敢來責怪本姑娘?”跟著雙足一蹬,立刻跳了起來,雙手鬼爪直撲那青年面門和頭頂。
那青年嚇得魂飛魄散,發足狂奔,大叫道:“公子救我。”石初陽摺扇輕搖,登時封住孟宛汐去路道:“姑娘誤會了,左老前輩是我教中左使,你是她的再傳弟子,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傷了和氣。”
孟宛汐知道自己打不過他,立即停步退下,恨恨道:“左龍星是左龍星,我是我,我不是他的弟子,更不是你們自己人,少跟我套近乎。”她說話刻薄,石初陽只有苦笑的份。
蕭漢沒想到他們說動手便動手,剛才那一招如果不是柴心月,自己肯定要受傷。他看了一下柴心月,見她右手紅腫,所幸沒傷到骨頭,這才放下心來。沉下臉對石初陽道:“雖說我無禮在先,可我一向只說真話,二位還是好好考慮一下為好。”
石初陽目光陰沉道:“受教,我會考慮的。”慕容秋雨面色平靜,淡淡道:“蕭漢,你太愛管閒事了。”蕭漢看著她,心內突然一軟,柔聲道:“一步錯終生錯,我不願意看到你受到傷害。”
石初陽冷笑道:“有我在此,誰會傷害我妹子?”孟宛汐冷冷插話道:“真是笨蛋,你要娶了她,就是對她最大的傷害,這都聽不懂,還敢來中原闖蕩,真是不知死活。”
石初陽大怒,拿摺扇指著孟宛汐道:“別以為我不敢理你,再說一句,我便殺了你。”
孟宛汐嚇得面色慘白,果然不再說話。蕭漢向她使個眼色,孟宛汐乖乖退到柴心月身後,目中噴火,緊咬牙關,顯然對石初陽恨到了極點。
慕容秋雨面色微紅,目光寧靜看著石初陽與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