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道:“軍者自然是軍隊,前賢有云:槍桿子裡出政權。”二人一臉疑惑,又不便發問。
蕭漢頓了一下,接著道:“政者政治,二位俱是官場中人,自不必我多講,發動一切力量,爭取所有人道義上和實際上的支援。官者官員,治理國家需要官員,而且是忠於自己的官員,李煜比國主還要闇弱,正是我們的最佳時機。民者百姓,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二位應該懂得其中道理。最後便是兵,以前我與二位探討過想要讓士兵打勝仗的訣竅,不知道二位大人可曾記得?”
二人點頭道:“自然記得。”蕭漢鄭重道:“想要讓人為你賣命,總得給人家一點好處,士兵本是百姓,要的東西也很簡單,無外乎是錢財土地,如今機會來了,只是不知道諸位有能力抓住不能?”
二人大為振奮,激動的兩頰通紅,目光灼灼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如果有此良機,鄭王殿下一定不會放過。”何承義搓著雙手道:“能得蕭掌門指點,我們也跟著建立一番功業,實是天大的幸事。”
蕭漢笑道:“以前我與鄭王殿下說的八條意見,照做便是。而武平與南平,要提早派細作進入兩國境內,關注一切動靜,然後秘密派人與兩國聯絡,不惜金帛提供幫助,什麼美女金條,儘可以派人送去。伸手不打笑臉人,時間久了,兩國必然與江南交好。平常便要極力承諾如果兩國一旦有事,江南國軍隊可以第一時間提供無條件支援。”
何承義輕嘆口氣道:“就算我們到時取得軍權,這幾年軍隊疏於訓練,如果大宋得知出兵怎麼辦?就算我們打敗張文表,取得武平與南平,也抵擋不住大宋精兵。”
這點也是張全約擔心的,他跟著道:“你以前說過訓練軍兵的方法,可惜本官在州里試行,軍官們極力反對,士兵更不願吃苦受訓,有人告到朝廷,國主害怕引起兵變,派人下旨申斥本官,還罰了一年俸祿。”
蕭漢沒想到居然會有此事,由此可知想要變革,會引起多麼大的阻力。這點蕭漢在說話之前也已想到,微微笑道:“此事也不可操之過急,只有取得軍權,才能在全國強力推行。說到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我可不是諸位大人對手,只能靜候佳音。”
二人會心一笑,張全約點頭道:“你如此一說,我心裡便有了主張,至於朝廷之事,自有我等處理。”
蕭漢呵呵笑道:“在下靜候佳音,只是我遊走江湖,行蹤不定,如果有事找我,總得有人聯絡才行。”張全約聽話聽音,立即笑道:“這你不用擔心,鄭王殿下早有命令,讓張誠和趙安二個都頭各帶一個百人小隊負責保護與聯絡,另有十名細作斥候與我聯絡。”
蕭漢喜出望外,兩百人的軍隊保護自己,自己還不得牛到天上去?這次可不比往常,三宗六十名弟子雖說個個武功高強,對敵之時卻大都用的刀劍,軍隊則不同,不僅有刀劍等各式兵器,更有弓箭這種遠端攻擊武器。
蕭漢本還想著再掏錢造兩把鋼珠槍,想到那玩意產量太低,準頭也差,用不了幾次便告報廢,白白浪費錢財。自己又找不到合適的東西造出彈簧,更解決不了鋼珠槍槍管密封問題,現在有了軍隊保護,要那玩意也沒什麼大用。
南唐承襲唐制,除護衛京城的禁軍外設定廂軍,每廂十軍,每軍兩千五百人,設廂都指揮使一人,各軍設都指揮使一人,都虞候數一人。每軍五營,設指揮使一人,副指揮使一人。營下為都,每都百人,設正副都頭各一人,騎兵另設正副兵馬使。
張全約因為參加過淮南之戰的緣故,池州廂都指揮使鄭仁則一向對他敬重有加,更進一步說,鄭仁則也是李從善一黨,早已暗中投靠鄭王。從他手下撥出兩百人保護蕭漢根本不是什麼問題。
官府與江湖正式勾結在一起,蕭漢不知道幾十年後,如果書寫本朝歷史,自己會被人寫成什麼樣。管他呢,車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
正事談完,張全約馬上叫來張誠和趙安拜見蕭漢。二人都是下谷救人的都頭,自然早就認識。蕭漢熱情的和他們交談一番,二人沒想到他平易近人,一點架子都沒有,當即拍胸脯表示一定盡心保護,絕不讓蕭掌門出一點點差錯。
說了大半天,天已近午,何承義請所有蕭漢兄弟姐妹入席吃飯,蕭漢這次心懷大暢,把眾人都叫了過來。眾人見蕭漢滿面紅光,一掃昨天陰雲密佈,知道必有好事,歡喜入席,這一頓吃喝足有一個多時辰才宣告結束。
蕭漢謝過二人款待,帶領眾人出了衙門,張誠趙安早領著兩百盔明甲亮的軍兵候在外面,把眾人搞得一頭霧水,聽說是張全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