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蕭漢心內暗驚,江湖上奇聞怪事太多,雖說口頭不怕,行動還是要謹慎。慕容秋雨看他一眼,柔聲道:“陀羅莊就在死人谷外。”
楚天舒接道:“陀羅莊雖名為莊,裡面卻沒有普通村民,傳說機關重重,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蕭漢皺眉道:“你不是把取來的東西都藏在那裡的嗎?這也就是說那裡你能進去對不對?”
楚天舒頓時變成了苦瓜臉,搖頭苦笑道:“那是我騙他們的,那裡比森羅地獄都恐怖,我又沒吃豹子膽,哪敢上那裡去?”
李月螢大咧咧道:“怕什麼,明天我們就出發,只要小心一點,帶足火把弓箭,就算谷底有老虎豹子也不怕,不行我們就放火燒山。”蕭漢搖頭道:“大火一起,當地官府便會發現,不利我們行事。”
慕容秋雨微微皺眉道:“如果傳聞是真,虛明長老等人都不能下去,我們貿然前去估計也不行。”蕭漢看她一眼微笑道:“車前山前必有路,只要我們去了,自然會生出辦法來。”
李月螢點頭笑道:“就是,你連天雷都劈不死,還怕個死人谷?”跟著話鋒一轉道:“明天帶上駱師兄他們幾個一起,人多勢大,梅姑娘她們四個功夫也不弱,正好做個援手。”
蕭漢面露難色,欲言又止,楚天舒察言觀色,當即託辭檢視防務開門出去。慕容秋雨過去關了門,回身對蕭漢道:“你把他們全都支走,必有自己的打算。姐姐說得也有道理,這樣一來我們人手少了,應付起來可能有些困難。”
蕭漢輕嘆一聲道:“現在沈君明去向未明,我一直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蘇師姐與谷師兄俱與他是舊識,我怕一旦打鬥起來,谷師兄還能袖手旁觀,蘇師姐一定會出手相助,到那時便會讓人為難,是以才把他二人打發到北國去。”
李月螢恍然大悟道:“我說呢,谷師兄那麼厲害你都把他派出去,原來是這樣。”慕容秋雨微笑道:“強扭的瓜不甜,你的一番好意估計要付諸流水。”蕭漢尷尬笑道:“盡人事知天命罷了,世上有些事情強求不來,只能順其自然,走一步算一步。”李月螢聽不懂二人話中之意,皺眉道:“既是如此,你為何又要駱師兄他們幾個走呢?反正地圖的事也不急在一時。”
蕭漢嘆氣道:“俞教主已稱宗,並且有問鼎首座之意,江湖重新洗牌,必有一番明爭暗鬥。我雖在俞教主力薦下稱宗,實力卻在五宗之中排名最末,江湖之上以實力為尊,如果沒有實力,一切都是虛幻。武當派現在雖在江湖上有一定名氣,如果三宗或者四宗聯手,我們仍是不堪一擊,為長久計,當然要採用一些手段。”
慕容秋雨輕輕點頭,李月螢歪頭問道:“既然大家都稱宗,又怎麼會對付我們?”蕭漢苦笑道:“親兄弟都會鬥個你死我活,更何況這些江湖幫派?誰又比誰高尚,誰又比誰仁善?大多時候我們看到的只是表象而已。”
這話就有了哲理味道,李月螢自然聽不懂,不耐煩道:“你直說好不好,我都聽不懂你說的什麼?”慕容秋雨微笑道:“姐姐聽不懂,你就說得直白一些好了。”
蕭漢看她二人一眼,慢慢收起笑容道:“我要培植自己的勢力,把三十六派收入囊中,如果駱師兄他們一直在我身邊,我怎麼做這些事?”
李月螢雙目圓睜,差點跳起來,伸出纖纖玉手指著他道:“你要造反?”蕭漢有些好笑:“造什麼反?我又不是官府,怎麼造反?”李月螢哼道:“你就是要造反,如果讓你得逞,我們天山派怎麼辦?”
慕容秋雨微笑著挽起她胳臂道:“姐姐多慮了,先不說他造不造反,就算造反,又怎會造天山派的反?”李月螢雙目閃動,表情跟著放鬆下來道:“妹妹言之有理,只是俞教主天下第一,我們怎麼能造得動她的反?更別說虛明長老、紫陽真人又怎會眼睜睜看著我們造他們兩派的反?”
蕭漢嘿嘿樂道:“我說造反了嗎?是你說的好不好?我只是想把眾派聚合到一起,聽我號令,讓江湖永得太平,這樣豈不比現在亂成一團要好?”慕容秋雨意味深長地朝他一笑,李月螢卻是皺眉沉思道:“說得也是,駱師兄他們如果在這裡,一定以為你心懷不軌,還是把他們支開的好。”
蕭漢與慕容秋雨相視而笑,李月螢柳眉倒豎道:“你們兩個笑什麼?我說得不對嗎?”二人急忙點頭道:“對對對,你說得全對。”
三人說笑一陣,聽得屋外蘇若彤聲音叫道:“師父師孃,吃飯了。”三人相視而笑,一起出了屋子,拉了蘇若彤出去吃飯。
晚飯過後,眾人聚到院裡談笑,武當弟子們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