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調,婁雨桐知道自己根本阻止不了他,脖子都氣紅了。再看梅雨琴一臉冰冷,也不敢使性出去,屠雨萱不斷拉她,只得憤憤坐下,嘴唇都差點咬出血來。
其實第三者插足的事按道理是二人私事,蕭漢不應該追究,可是既然關係到段西柳,蕭漢自然不會不管。他早知道段西柳必不會順利說出此事,因此早做了一番準備,那紙上卻是胡亂寫了幾篇《論語》,正是用來哄騙婁雨桐。
蕭漢假裝看一眼書信,又看婁雨桐與一臉沮喪的段西柳一眼道:“婁姑娘豪賭一番輸了錢,雖得段師弟救回客棧,卻也傳聞到梅花幫去,自感大丟面子,當晚子夜時分悄悄潛出客棧,來至晉陽東南馮家米行屋頂停下。”
婁雨桐渾身一震,身子一軟差點癱倒在屠雨萱身上。屠雨萱輕輕抱著她低聲安慰道:“不要怕,有姐姐在呢。”婁雨桐滿面羞慚道:“他就是小肚雞腸,老是記著以前的事,現在就是讓我出醜好讓他高興。”
屠雨萱輕笑道:“妹妹你那事確實做得不太好,再說梅花幫都知道了,上官明又與蕭漢相熟,此事哪能瞞得過去?”婁雨桐不說話,只是死死咬著嘴唇,眼神裡充滿對蕭漢的痛恨與厭惡。
屠雨萱自然知道蕭漢的心思,段西柳是李月螢師兄,他又是李月螢夫君,自然要出這個頭打抱不平。再說他平常都是無事找事的主,現在段西柳受了委屈,自然要替他討個公道。
梅雨琴與桂雨霖卻是不滿意婁雨桐看上一個商人子弟,而且還是與大遼做生意的漢商。聽得蕭漢一切俱在掌控之中,二人互視數眼,顯得無比的震驚與恐懼。
梅花派是嫡系的峨眉派門下幫派,卻與蕭漢如此親近,可見他對江湖的掌控已到了何種地步,想到自己在江湖上隨時處於蕭漢“監控”之下,二人直感後脊背微微發涼。
蕭漢看眾人一眼,轉頭微笑著對慕容秋雨道:“妹子來自北方,不知可曾去過晉陽?”慕容秋雨淡淡道:“也曾停留過幾日,聽聞那馮家米行是晉陽最大的米行,連遼國南京留守都與之有交易往來。”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能把生意做得如此之大,可以想見人家的財富勢力。蕭漢滿意地與慕容秋雨對視一眼,二人微笑點頭,顯然早有準備。
蕭漢繼續道:“婁姑娘一時氣憤不過,知道那賭場在晉陽頗有勢力,不願意自惹麻煩,便想對馮家米行來一個‘劫富濟貧’,堤內損失堤外補,也出一把輸錢的惡氣。”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婁雨桐輸了錢後便想進入馮家米行偷盜,果然不愧是黑道人物,更不愧小鬼魔稱號。
婁雨桐聽得眾人輕聲議論,當即反駁道:“我沒拿他們的錢。”蕭漢馬上接道:“那是,婁姑娘也是申明大義之人,怎會做那雞鳴狗盜之事?”
婁雨桐被他反駁得面紅耳赤再說不出一句話來,屠雨萱微有不滿對蕭漢道:“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不要老是夾槍帶棒的諷刺她好不好?”
蕭漢立時軟下來笑道:“剛才一時口快,婁姑娘不要誤會就好。”屠雨萱白他一眼,卻也不再說話。蕭漢看段西柳一眼,只見他臉皮青紅不定,說不出的尷尬,不由暗歎一聲繼續道:“婁姑娘一時好奇本想潛入米行看看,沒想到當晚恰好運進一批米糧,馮家大少爺馮玉涵親自挑燈查點,你二人恰好碰個正著。”
屋中諸人相視而笑,婁雨桐把頭埋入屠雨萱懷中再不肯起來。梅雨琴嘴角閃過一絲冷笑,眼神卻顯得有些複雜。桂雨霖小心看她一眼,輕輕嘆了口氣,顯得有些孤獨落寞。
蕭漢故意嘆口氣道:“馮玉涵是少林外門弟子,與覺遠師兄一個輩分,武功也是不弱。”他邊說邊看向覺遠。
覺遠本來一直在假裝唸經,看到蕭漢看他,知道他的用意,當即雙掌合什道:“馮師弟是本派行德師叔弟子,一向不在江湖行走。”
覺遠說話自是證明蕭漢所言是真,眾人輕聲議論不已。武當七子及蘇若彤也是聽得極為認真,白小七還不時與蘇若彤咬耳朵討論,看得六子竊笑不止。
李月螢與慕容秋雨坐在一起,李月螢靠在慕容秋雨身上不停朝她說著什麼,慕容秋雨只是點頭微笑。樊浩辰在桌子上爬來爬去,被蘇南杏抱了來逗弄,師徒二人旁若無人,玩兒得不亦樂乎。
葉子萱羨慕地看著兒子,臉上掛著滿意微笑。其餘人等也是表情各異,感情之事自古以來就是男女最感興趣的話題,他們這些人也不例外,連最年長的司馬安都瞪著小眼聽得極為認真。
蕭漢掃視眾人一眼接著道:“婁姑娘與馮師兄不意邂逅,二人惺惺相惜,以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