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調突然低下來道:“厲師兄說現在五宗一體,慕容姑娘與螢丫頭、月兒一起嫁與了蕭漢,大家根子上便是親家。以往之事多有抱歉,並不是他與金師兄本意,厲師兄已請了金師兄在武當小客廳等著,特意派我前來請你前往說話。”
江素衣目中寒光一閃道:“少林派可曾知道此事?”藍傲霜一怔道:“刁師兄與賀師兄正好有事與行空長老商量,如今正在男賓樓說話。再說今天這麼一鬧大傢俱有些睏乏,晚上還有盛大晚會需要參加,他們根本沒空顧及此事。”
江素衣定定瞅著她道:“這是誰的主意?”藍傲霜怔道:“什麼意思?”跟著冷冷道:“要不是蕭漢看在慕容姑娘面上來求我們,厲師兄與金師兄哪會與你言和?”
江素衣怒道:“那你可以回去告訴他們各自回去便是,以往之事不死不休。”藍傲霜頓時有些傻眼,沒想到一言不和這老賊婆便即拒絕,如果完不成任務回去平白讓厲天都笑話不說,也會讓蕭漢有想法。
這麼一想藍傲霜頓時收起一身傲氣,勉強綻出一絲笑容道:“大家同為武林中人,如今又成了姻親,有話自當好好說,算我剛才說得不對,請你見諒。”跟著話鋒一轉道:“如今蕭漢和慕容姑娘俱等在那裡,就算不給厲師兄和金師兄面子,好歹也給他們一個面子好不好?”
江素衣再次瞅她道:“蕭漢瞞著少林做此事,你可知他在這裡故意挑撥三宗關係?”藍傲霜其實並不太清楚過往之事,只是照實傳話而已,聞言搖頭道:“蕭漢有一句話請我轉達於你。”
江素衣皺眉道:“他有何話可說?”藍傲霜嘆息道:“他說‘痴情女子負心漢’,人做錯事必要付出代價,只是處置不當便會連累下一代無辜兒女。”
江素衣差點跳起來,心頭怦怦亂跳,急忙制止藍傲霜繼續道:“你帶我過去。”藍傲霜見她面色如常,雙眼卻是極為焦灼,不時閃出幾道寒光,心下奇怪,卻並不多話,當即轉身下樓。
出得樓門便看到葉天寒等在門外,看到二人出來臉上一鬆,拄了銅拐徑直在前帶路,不一刻便來至武當小客廳。
說是小客廳,其實是萬事成所住小院外一個延伸出來的小客廳,平時只是幾個堂主用來閒聊吹牛所用,蕭漢無事也與他們混到一起談笑,後來便成了開小會的會議室。
屋子並不大,只有二十餘平米大小,四周胡亂擺放著四張長沙發,四角各有一個方凳,上面放著果盤茶盤。
葉天寒輕輕推開廳門,屋內諸人馬上站了起來。葉天寒與藍傲霜並不進屋,雙雙朝江素衣做個請的手勢,然後顧自轉身離去。
暗處立即鑽出七八名武當弟子守了廳門。江素衣一步邁進屋子,便看到蕭漢與慕容秋雨站在門前迎接,左右兩邊正是天山派二俠厲天都與峨眉派三俠金仁澤。
四人見禮畢各分賓主落座,蕭漢見三人臉色俱顯尷尬,看一眼慕容秋雨道:“給江前輩倒一杯茶。”慕容秋雨起身敬茶,又給厲天都和金仁澤各倒了一杯。
江素衣冷冷看著蕭漢道:“蕭宗首喚老婆子前來有何話說,儘可直言便是。”蕭漢看一眼厲天都與金仁澤,見二老面色尷尬,轉頭笑道:“大家不必這麼拘謹,其實現在都是自己人,妹子自不必說,江前輩也曾數次救過我的命,今天由我做東請江前輩過來,自是要把一些江湖舊事恩怨說個清楚,也免了永存腦懷成為心結。”
厲天都與金仁澤互視默然,江素衣面色根本看不出任何變化,蕭漢揣測必是戴了面具。看她目露兇光,蕭漢嘆息一聲接著道:“其實那事小子之數年之間遊走江湖也瞭解得一二,既然三位不願意說話,便由我說好不好?”
江素衣默然不語,看到慕容秋雨敬完茶後自行回到蕭漢身邊坐下,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失落。蕭漢看在眼裡心裡馬上有了底,轉頭對厲天都道:“厲師伯,當年你們奉的誰的命令追殺江前輩,又為的什麼原因?”
厲天都雙目一沉道:“自是奉的宗首命令,當年鬼面蠱婆在江湖上大名鼎鼎無惡不作,三宗數次剿殺俱被她躲過,本想就此作罷,誰知她卻突然襲殺少林俗家弟子所創龍門鏢局,連殺十七名少林弟子,行空師兄大怒,命我二人千里追殺,一直追到海邊才把她擊沉海中。”
金仁澤跟著道:“我與厲天都親眼看到沉入海中才回去覆命,誰知她命大,居然活了過來。”
蕭漢靜靜聽著,看二人不再說話,把臉轉向一直沉默不語臉色寧靜的江素衣道:“事實是否如此?”
江素衣目中寒光一閃而沒,看一眼慕容秋雨,又轉向蕭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