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臉的諸八方突地插上一步,摺扇一揮,便切向那小將雙腕。
那小將怪叫一聲,連退兩步,堪堪躲過一招,怒道:“持械拒捕,格殺勿論。”軍兵們齊聲應諾,數十人挺著腰刀撲了上來。鄭七星怪笑一聲,手中朴刀掄起,帶著風聲直砍那小將腦袋。駝子和柺子對視一眼,銅拐和銀杖齊出,當即打倒一片。
那小將剛躲過一招,又見亮閃閃的朴刀劈來,直嚇得面無人色,大叫道:“反了反了。”手中卻不敢怠慢,寶劍拼命迎向鄭七星的朴刀。只聽得“叮噹”一聲脆響,那小將的寶劍從中斷為兩截,鄭七星的朴刀擦著他的鼻尖劈了下去,“刺啦”一聲,把他身上鎧甲劃出一道裂縫。那小將哪見過如此陣勢,倉皇之下連退數步,卻不意孟宛汐早繞到他的身後,右手五指箕張,飛花鬼爪直抓向他的頭頂。
蕭漢和段西柳站一邊看著,眼見這小將便要喪命,孟宛汐臉上已經露出詭異的微笑,五指已經觸到那小將頭皮。再看那一干軍兵,被章四合和諸八方殺得四散奔逃,直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這四人對付這些軍兵自然不在話下,只是他們好像也知道身在異國不宜多事,是以只是把那些軍兵武器打落,悍不畏死的便把他打暈,卻並沒有殺傷一人。
那小將面無人色,被孟宛汐亮閃閃的指甲嚇暈了,居然呆呆站著不動。孟宛汐冷笑著五指下落,這一抓下去,估計腦漿都要迸出來。蕭漢不願看到如此慘狀,閉上了眼睛。段西柳微微搖頭,顯得很無奈。蕭漢和他靠在一起,悄聲道:“快逃。”話音剛落,雙足一踏地面,騰空而起,已然上了大相國寺山門,段西柳也跟著擰身而上。二人對視一笑,剛要接著逃,便見一道藍影后發先至,兩道寒光竟然封住了二人逃跑的方向。蕭漢剛要接著逃,卻被段西柳一把拉住,便聽得“叮叮”兩聲輕響,兩根銀針正釘在二人腳邊,再踏前一步,便會被銀針釘在當場。
蕭漢臉立刻白了,一把拉住段西柳道:“從下面逃。”段西柳輕功高絕,一把拉住他飛下山門,足尖在地上一點,直奔東方而去。哪知還沒跑兩步,段西柳突然立定站住,蕭漢一個不妨,差點摔倒在地,好不容易站穩身子,剛想說話,便看到面前站著一個*****面若冰霜,兩隻冰冷的眼睛死死看著他們。
段西柳嘆了一聲,對蕭漢道:“這下麻煩大了。”不用他說蕭漢也知道,這裡是京城,天子居住的地方,高手如雲,哪兒有那麼容易逃走。只是自己實在倒黴,平白無故被人打不說,還招來一場無妄之災。
那小將呆呆看著孟宛汐,面無人色,孟宛汐一爪抓下,口中怒喝一聲:“給我去死。”只聽得“啪”一聲響,那小將“啊呀”怪叫一聲,癱倒在地,摸了一下頭頂,卻是安然無恙,一時有些發暈,不停地用手摸著腦袋。
孟宛汐只覺一爪抓下,卻抓在一隻玉笛之上。登時把那玉笛抓得粉碎,跟著便聽一個柔美動人的聲音道:“妹妹不要鬧了。”孟宛汐一個轉身,看到身後站著一個渾身雪白的人,立刻收回手掌,轉怒為喜道:“姐姐。”跟著便撲了上去,死死抱住了她。
此時軍兵大潰,早有人跑去開封府求援,一會兒便聽得人喊馬嘶,足有四五百人呼喝而來。眼見越鬧越大,鄭七星諸八方俱是有些傻眼,手握兵器嚴陣以待,眼中懼意大盛。
蕭漢看到攔住他們去路的是一個*****看年紀只有四十多歲,生得千嬌百媚,穿一身淡藍蜀錦長袍,頭挽髮髻,雙眉細長,兩眼如漆。只是面目冰冷,望之不可親近。她手中握著一柄寶劍,擋在二人面前,雙目閃動,頗為不善。
段西柳手足無措,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囁嚅良久才躬身施禮道:“天山派弟子段西柳拜見藍師叔。”蕭漢驚訝萬分,輕輕一拉他的衣袖低聲道:“你們認識,她攔我們做什麼?”段西柳一扯衣袖,並不理他,繼續躬著身子道:“師叔別來無恙,弟子們甚是想念您老。”
那****仍是冷若冰霜,看著段西柳淡淡道:“你大師伯、老三、老四都還好嗎?”段西柳身子又向下躬了躬,表現得更為謙卑,規規矩矩道:“勞師叔掛心,一切安好。”美婦淡淡道:“大丫頭呢,有訊息沒有?”段西柳搖頭道:“沒有。”美婦哼了一聲,臉上顯出一絲失落,跟著淡淡道:“你來這裡做甚?”不待段西柳回答,皺眉道:“你們都來了嗎?”段西柳不知道,不敢輕易回答,躬身道:“弟子不知。”
美婦不再問,美目轉向蕭漢道:“他是何人?”段西柳身子微起,看了蕭漢一眼,蕭漢急忙跟著躬身道:“在下武當派掌門蕭漢,拜見藍老前輩。”那美婦雙眼在他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