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琢磨了很多年,也沒有完全弄懂那兩百四十九個仙文。
他將二十個難解的仙文描繪下來,掛在辦公室的牆上,每天描摹,每天端詳,希望有一天,能領悟那些仙文。
每當有客人過來的時候,他都要問一句:“賢弟,你看看這些個仙文,猜猜它們的含義,說給我聽聽。”
而那些客人根本就不懂,卻礙於面子,信口開河,胡亂說幾句。
等這些人走後,周靖便坐在那裡,絞盡腦汁的思考,回想那些人說的,究竟有沒有道理。
對於這種事,桑子明很熟悉,他已經親眼目睹幾十回了。
然而這一次,他實在忍不住了,於是笑道:“大人,前些日子,我在封禁四羊尊的雲霧大陣中,看到一塊很大的墓碑,碑文之中好像有這些字。”
周靖聞言,立馬來了興致,也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追問道:“賢弟,你仔細想想,石碑上怎麼寫的?”
桑子明笑道:“大人,過去兩百年間,您待我如父如兄,給我極大幫助。我就要走了,臨走之前,幫您推敲一下,希望能有用。”
隨後他做出絞盡腦汁思索的樣子,將這二十個仙文,慢慢註解出來。
周靖一開始並沒在意,等到桑子明走後,他閉起眼睛琢磨,越琢磨越覺得十分玄奧。
他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整整七天七夜,到最後“砰”的一聲,頭頂冒出紫氣,驟然突破元嬰巔峰,連步虛丹都沒有服用,就進階步虛期了!
事後,他衝出房門,去桑家尋找桑子明,一把抓住對方,顫抖著嘴唇,眼裡含著淚花:“賢弟啊!你是我的恩人,是周家的大恩人!從今以後,你是我的親兄弟!你若是想做官,我幫你找關係……我那太爺爺雖然飛昇了,還留下一些徒子徒孫。我周家有些熟人,在朝裡做官呢……”
桑子明心中感慨:“還真是投桃報李啊!看來,助人為樂還是有好處的。我如果自珍其秘,哪裡能交到朋友呢?”
隨後,周靖在天星樓閣,宴請桑子明。
天星閣很高,上下七層。
最上面的一層是高人悟道的地方,下面兩層是有名的靈菜館。
高人悟道也需要吃飽喝足了再去啊。
周靖點了豐盛的菜餚,還要了美酒佳釀,與桑子明開懷暢飲。
“賢弟啊,你去京師做官,要小心莊恆這個人,他心眼很小,可能對你不利。”
“多謝周兄提醒,我對他敬而遠之就是了。”
“單是敬而遠之,只怕還不夠啊。”
“沒事,真要動手,就算他爹來了,我也不怕。”
周靖哈哈大笑:“賢弟,你這就是吹牛了!”說到這裡,他壓低了聲音道:“他爹莊夏,兵部尚書,官居一品,乃是合道七階,你一個元嬰修士,哪裡能是他的對手?”
桑子明“呵呵”乾笑兩聲,心道:“我也是步虛修士了,超越一個大境界,挑戰合道真君,就算打不過對手,也能憑藉‘逐日仙步’逃出性命。更何況那是在京師,我不信莊夏敢明目張膽的出手。”
周靖望著他,神色鄭重的說道:“你若有性命之憂,可以去找九卿之一的張載,他跟我太爺爺交情莫逆。我給你寫封信,你去京師之後,先去他府上拜會,算是有備無患。”
桑子明大喜:“多謝周兄。我聽師伯九齡先生說過,少師張載乃是合道九重,學問精湛,獨創關學,乃是當今大明,了不起的人物。”
周靖點頭道:“是啊,張先生本該進階地仙的,可他一直在研究‘周易’,耗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所以至今七萬五千歲了,還沒有進階地仙。他對我周家很關照,可我們作為後輩,也不敢輕易打擾他。所以你去張家拜會,送上禮品就行了,若沒有性命之憂,別去打擾他本人。”
“我明白了,多謝周兄。”
兩人飲宴良久,等到日暮黃昏,登上天星閣最高層。
在夕陽映照下,洞庭湖畔無數白沙,泛出點點金光。
夕陽墜落,夜幕降臨,頭頂出現無數繁星。
這是適合大賢悟道的地方,周靖剛剛進階,只在這裡站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桑子明盤膝靜坐,歷時七七四十九天,將二十五塊黑色石碑的內容重新回味了一遍,心情輕鬆的離開了。這雖然是一具分身,但是三大元嬰之間並沒有隔閡。
隨後,他對管家鄭柞交代了一番,然後跟秋嬋一起,返回荒谷城。
這時候,他另外一具火系分身,也跟蓮香